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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暗影重重

099:暗影重重

那下人闻言顿时哭丧着一张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拼命磕头,口中一串:“求大人饶过小人……”

冷映月紧锁眉头听他二人言语,忽的上前一步,站在那下人面前,居高临下道:“抬起头来。”

乔浩然讶异的看着她的举动,却没有做阻拦,商怡宝暗中皱起了眉头,无他,商家做的生意是日常用的散碎物件,其中衣服占了很大比例,如果黎夫人和她身后的布行倒下,商家有一小半的衣铺怕是要出问题,一念至此,她顿时有些焦头烂额。

那下人闻言身子又是一抖,在场中人他原以为最可怕的是他家小姐,现在却只最可怕的是这个冷家姑娘……还好自己推的是她的妹妹,如果推的是她本人,如果她活着回来,那下人只觉得自己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硬着头皮,抬起头,目光微垂,不敢看冷映月那双清亮的眸。

商怡宝围观半晌,见她如此,终于找到开口的契机,她询问道:“妹妹可是有什么不适?”

冷映月摇头:“没有,只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乔浩然点头:“我也觉得……,在商家的商会上,托商家下人害宾客,不加掩饰,这中手段太过低劣,不像是与会人能做的出来的,再问问吧。”

冷映月点头道:“看着我的眼睛,把你方才招供的话再说一遍。”

那下人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看着冷映月的眼,只觉自己的秘密在冷映月那双眼睛下无所遁形,他情不自禁又垂下目光道:“是黎夫人给了我一块银子……要我去害冷二小姐……”

冷映月点头,没再听下去了,那下人目光一个劲儿躲闪,开口的话虽然和上一遍没有太大差异,却还是让冷映月听出了问题所在。

她再次问道:“那银子呢?”

那下人愣了愣,没想通冷映月让他重复一遍只是为了银子,保住自己的屁股不挨打要紧,他很是配合道:“在我房间里。”

冷映月回头冲商怡宝道:“劳烦商姐姐一趟,一者传唤黎夫人来此处,二着,找人将这人收到的银子拿过来。”

商怡宝不甘心的看了乔浩然一眼,见乔浩然没什么反应,只得应声。

于乔浩然来说,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映月的另外一面,犀利且睿智,加上并未有失公允,所以他对冷映月的行为,丝毫不加以阻拦。冷映月见她直到此时还挂念着乔浩然,一时颇为无语,只得补道:“来日方长。”

商怡宝“呀”了一声,快步离去,留下乔浩然一脸的莫名其妙:“映月,你们在说什么?”

冷映月露出至此刻起第一个笑,一脸神秘道:“没什么。”

仆人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地面,后悔自己贪心不足;乔浩然却是心情甚好,不是偷瞄一眼冷映月,其乐无穷。冷映月只做不知,不动如山。

片刻,商怡宝归来,带着黎夫人,二人一路走来,只闻一串骂骂咧咧的声音。

“商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老娘害冷家妹子?你不想象老娘以前是做什么的,害她需要这么低劣的手段?把我方清姿当成什么人了?商会长,你倒是给句话啊……”黎夫人一路气冲冲的,早上冷映月初见的时候的温婉模样全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单手叉着腰,臂上的披帛都掉到了手腕处,全然不顾形象,一通大骂。

商怡宝显然被她烦了一路,甚是不耐烦,回头冷冷的冲方清姿道:“闭嘴。”

也不见她如何疾言厉色,黎夫人瑟缩了下脖子,果然闭了嘴。

冷映月迎上前来,只对商怡宝道:“怎么样?”

商怡宝点头应道:“找到钱袋了,袋子是用的黎家布行独有的青丝。该布质地细密,却又极轻,很是的女孩子喜欢,冬季尤为受欢迎。”

冷映月看向乔浩然。不及乔浩然说话,黎夫人看了商怡宝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乔浩然见状道:“有话直说便是。”

黎夫人瞪了那仆人一眼,扬起下巴似乎在给自己壮胆:“我若要害人,会傻到用自家独有的布?再说,这布卖出去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别人故意诬陷。”

乔浩然点头:“嗯,本官自会查明。”

忽而,冷映月道:“黎夫人右手虎口有个小纹身,她递你银两之时,你必然能看到她的右手,那么我问你,她的纹身是什么图案?”

那仆人一愣,接着犹疑的说道:“蝴蝶……?”

黎夫人直至此时才明白过来,冷映月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当下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老娘手上压根就没有纹身,乔大人,冷姑娘,商会长,这下,你们可听的清清楚楚了吧。”

乔浩然点头,对黎夫人道:“劳黎夫人将贵行最近的青丝出库记录借本官一阅。”

黎夫人捡起胸前一缕头发冲乔浩然一挥,末了送了乔浩然一个媚眼:“乔大人,好说,好说。”

商怡宝眉头一皱,暗骂一句狐媚子,只因这黎夫人,原是李家送与黎老板的扬州瘦马,所谓瘦马,是达官贵人特意调教出来的,说是琴棋书画样样不落,到底是专门为了男人调教的,言行无不以魅惑男人为主。奈何黎老板家中无女眷,媳妇跟公公出来出席这种场合到底会惹人非议,只得放了这个继妻出来。也正因此,虽然同为四大商会常驻人员,大多数夫人小姐们都不爱与方清姿来往。

冷映月此时只蹲在那仆人面前,捏住仆人的下巴左右摇晃道:“给你条活路你不走,包庇罪犯,罪加一等,你便等着牢底坐串吧。”

仆人冷汗津津,怎么也没有想到,黎夫人这么轻易的就脱了罪名,脑子里揪成一团乱麻,忙不迭磕头求饶,口中却再不肯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