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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陪我吧

第4章 陪我吧

宴会场休息室内

严思绎松了松领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望着站在那里的人。

“叔叔真是好生客气,小侄结婚,居然给了这么丰厚的礼物。”他说得动听,却是一脸的嫌弃。

“难得侄儿结婚,自然要客气些。”严肃清虽60多了,但男人总是显得年轻,看着也不过五十开外。这会儿西装领带,一身藏青色,身形挺拔,英姿并不输给面前的年轻人。他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围一圈,脸上也依然带着笑,“新郎官这么忙,把我叫到这儿来,是为何事?”

严思绎解了西服扣子,边笑边靠近严肃清:“既然叔叔给了小侄这么大的礼物,小侄自然也要回个礼。”他挨过身子,附在严肃清耳边,低声耳语了下。

严肃清的脸色立即变了变,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他有些疑惑地望着拉开距离的严思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叔叔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了。”严思绎依然是那副笑脸,转身走向一边的沙发,坐入,翘起二郞腿,点燃烟。

“你想要什么?”严肃清目不转睛望着他,声音平静。

“叔叔真是爽快的人,小侄要的也不多,只是想取回我父亲的那一份。”

“你父亲的那一份?”

“君然集团50%的股份。”严思绎一晚上的笑脸,终于在这一刻凝固,他望着严肃清,轻声却是无比坚定地说道。

严肃清静静望了他两秒,随后哈哈笑出声:“侄儿你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50%?那你当恒瑞是空的?”

“叔叔你最明白了不是吗?”

“莫说我明白,我想,你地底下的父亲也不会明白。”严肃清悠悠说道,随后朝着门口而去,“年青人,别那么轻狂,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谢谢叔叔的提醒,侄儿会牢记在心的。”严思绎也没拦着严肃清,看到他出去,他也起身朝门口而去。

凌锦一路随着严绪然脚步凌乱地走着。他走得飞快,她赤着脚,从沙滩一路到公路,硬硬的水泥地搁得脚生疼。

凌锦一开始没察觉,直到坐入车里,方才觉得脚底的疼痛无边蔓延开来。

她缩了缩脚,瞄了眼身边安静的人,严绪然眼望着前方,将车子开得飞快。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那不断上升的速度,默默将手攥紧了车门。

在路上狂飙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开回了市里,他仍然没说一句话,就是连那些不当的举动都懒得跟她解释一下,只是在回市时问了她一句“住哪”,之后一直到她公寓楼下,他都没再开口。

凌锦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对于他今天的举动应该要说点什么,可是她发现,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她想到了耳环。

既然蔚影痕提到了,那就代表着这耳环的重要性。这应该是他们当年的爱情信物吧?

凌锦拿下耳环,转头望他:“耳环给你……”

他望了眼:“你拿着吧。”随后又呆呆望向前方。

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拿着又如何?哪怕她握紧了耳环,难道就能握住这份感情吗?她不想,也不要。

可是,手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哪怕耳环的钉子戳得手心发疼,她还是紧紧握住了。

“陪我吗?”

正想转身下车,身边的人突然又说了句。

凌锦转身望他,他正望着自己,那眼神中有着企盼与渴求,像是一个孩子般,带着有些哀求的语气,他再次开口:“陪我吧。”

车子再次风驰电掣,一路开回了他的住所。

他拉着她开门,关上,动作有些急切地将她压在门板上,火热的吻就此袭来。

她有些难以抵挡,手中还紧攥着那对耳环,而他粗鲁的动作让她觉得身上都是疼痛,当他有些冰凉的手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时,那种真切的接触感随着他手的温度一下传到了心里,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一把拉下他的手,拒绝他的吻。

他感觉到了她的抵抗,燃着欲火的双眼望着她:“怎么了?那晚不是……”

“你把我当什么?”凌锦喘着粗气,想要竭力克制住感情,可声音中还是免不了发抖与哽咽。

他似乎也清醒了些,只是仍然没有放松她,下身的坚硬隔着衣料抵着她两腿间,声音却比刚才清晰:“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那天不也是你自愿的?”

是,是,是她犯贱,是她不知羞耻,是她送上门来!她真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凌锦不想哭,在这样的当口,她不能软弱,更不能屈服,虽然心早已不是自己的,可是,她的思想还在。

他看她没说话,又要凑上来吻她,她转头,躲避他的吻,却不期然盈在眼中的泪,瞬间滑落。

“老大……”她不想辩驳,关于那一晚的事,也不想知道在他心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不想明白,他把她当作了什么人,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低贱,很肮脏。

他终于没再动她,紧压着她的身体也微微放松,她听到耳边传来他犹如叹息般的声音:“对不起,小锦。”随后,他放开了她,转身上了楼。

空落落的客厅,一片黑暗,凌锦背脊抵着门板,只感觉到身后冰凉冰凉,她慢慢滑落,整个人跌坐地上,现在的她,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回到家的时候,同室友shawn早已睡了。凌锦没开灯,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边地板,才发现手中还捏着那副耳环,摊开手掌,耳环的那些菱角已挌得手掌心里全是红红的印迹。

她笑自己傻,这又不是她的未来,她何必握如此紧?何必为了他一句话“你拿着吧”就真的拿着了?他把你当什么了?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任他感情发泄的对象,如此而已。

如果没有那一晚的事,或许他还会尊重她一些,可是现在……

她自己轻贱了自己,又能怪谁?

就如他说的:那天不也是你自愿的?

是啊,那天,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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