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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姐夫,我给你下跪了——”

  康成唰地掀起袍角,真就要给白成山跪下去了。

  “舅舅!”

  白锦绣再也忍不住了,喊了一声。

  康成回头,看见外甥女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停在自己的面前。

  “舅舅,你醒醒吧!就算聂载沉他帮你守住广州,乃至整个广东,你又能做什么?让大清恢复它带着腐烂味的体面,让所有人都服服帖帖地留着辫子继续以当奴才为荣?舅舅你自己心里明明知道的,大势所趋,你挡不住。”

  “绣绣!怎么说话的?”

  白成山看了眼脸色灰败的康成,咳了一声,制止女儿。

  “舅舅,你有你的坚持,绣绣尊重你的意志。但聂载沉是我的人,就算他点头,我也不会让他陪着舅舅你为这个早该覆灭的腐朽政|权陪葬!他忙了一夜,回来才刚躺下去,我不想吵醒他。”

  白锦绣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第52章

  白锦绣回到楼上房间, 听到浴室里响着流水的声音。

  她走进卧室,沙发上已经没人了,那条被子也被折好, 整齐地放回在了床上。

  他醒了。

  白锦绣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 轻轻推开门, 看了进去。

  他背对着她赤脚踩在地上,正在洗澡。水流冲在他结实的肩背上,被他没有半点赘肉的身躯给劈破开来, 哗哗地落, 飞溅起点点的水珠。

  白锦绣偷偷地看了一会儿, 有点耳热心跳,怕被他捉住了害臊,正想后退, 一不小心,手碰了下门把, 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他立刻就听到了,转过脸看了过来。

  白锦绣吓了一跳,慌忙要溜, 但视线掠过搁在门边置物架的衣物和浴巾,心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当着他的面就伸手进去,麻溜地把他的衣服和浴巾统统都给捞了出来。

  她一得手,忍不住就笑, 抱着衣服往后退去。

  聂载沉刚才醒来,发现她给自己盖了被子,人不在床上,应该是起身下楼了。

  自己在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洗澡换衣,就先去冲澡,没想到门外伸进来一只手,当着他的眼皮子把他的衣物给拿走了,听到她发出吃吃的笑声,有点哭笑不得。

  “绣绣,把衣服还我。”他朝外说道。

  “不还!聂载沉你不用穿!你就这么出来好了。我最近想画个人体,没有合适的模特儿,你帮个忙。”她的声音隔着门飘了进来。

  聂载沉想都没想,立刻摇头:“不行。别调皮了。把衣服放回去。”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你不给我画,有本事就待在里头,都不要出来!”

  “绣绣,你听话,别调皮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白锦绣才不听,她不停地摇着脑袋:“不听不听,就是不听!我没调皮,我是认真的!你快点出来!你要是不给我画,我就去找别的男的当我的模特儿。我说到做到!”

  浴室里安静了下来。白锦绣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里头再有动静,忍不住又轻手轻脚地回到门边,再次推开一道缝,正眯着眼睛察看,门缝里突然伸出来一只男人的手,攥住她的腕,将她整个人一把给拽了进去。

  白锦绣惊叫一声,这才发现他就站在门后在等自己来,发现被抓,使劲地甩手,想要甩开他。

  “聂载沉你耍赖!没意思!我不玩了!不玩了!”

  他的眼底掠过一缕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浅浅笑意,将她轻轻摁在门上,制止了她的挣扎,低头看着她:“把衣服还给我。”

  声音低沉又磁性,仿佛琴弓擦过大提琴琴弦时发出的华丽又美妙的颤音,轻轻地钻进了她的耳中。

  白锦绣终于意识到自己双手正被他捉着举过头顶固在门上,两人靠得是这么近,他身上也没穿衣服——自然了,没衣服也没浴巾能让他蔽体。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停止了挣扎,垂下眼皮子不去看他,说:“你不让我画,我就是不还你!”

  他仿佛也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对,迟疑了下,轻轻地松开了原本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绣绣,听话……”

  他低低地哄她。随他说话,男性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上头沾着的几滴水珠子,沿着他的皮肤慢慢滚落。

  白锦绣盯着看了一会儿,仿佛受了什么召唤似的,情不自禁地朝他凑了过去,张嘴含住他的喉结,吸吮掉了沾在他皮肤上的那几点水珠子。

  他仍那样站着,一动没动,但呼吸声粗重了起来,很快就变得清晰可闻。

  白锦绣脸热了,忽然心慌,决定不玩了,说:“你等等啊,我现在就去拿你衣服还给你了——”

  她嘴里胡乱说着话,转身慌慌张张要溜走。可是已经晚了,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臂将她拦住,接着,她感到自己双脚一空,整个人又被他给腾空给抱了起来,一下就压在了门上。

  良久,他才抱着她出来,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自己穿了衣服,穿到一半,被底下伸出来一只小脚丫子,那条白得耀目的修长的腿也跟着出来,弯了起来,挂在他的腰上,涂着朱红指甲油的脚趾勾住了他裤腰上的皮带。

  “不准你走,我要你再陪我睡觉,睡上一天!”

  刚才她嚷她累,现在躺在床上,却不睡觉,这样拦住他,脸红扑扑的,眼睛乌溜溜的,眼底闪烁着星星的光,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缠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漂亮得叫他简直无法挪开视线,更不用说她那能要人命的撒娇了。

  北方出的那件事,影响极大,好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高楼被抽去了原本勉强保持平衡的最后一根支木。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骤雨席卷全国,他今天还有事,凌晨回来,本意只是怕她等自己等得生气,看一下她,略作休息而已。

  但是现在,对着这样的她,他实在是挪不动脚步。

  他躺回在了她的边上,看着她高高兴兴地蜷在自己怀里,乖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