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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2 / 2)


严汝筠根本不理他,任由吴老板像一只疯狗在原地抻着脖子叫唤,他十分优雅打了个响指叫来不远处的侍者,从盘子内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喝了口。

吴老板见自己被无视,舌头从门牙上舔过,他表情发狠哼了声,转身走入人群。

吴老板来势汹汹,走得也莫名其妙,我拿五爷威胁他都不管用,严汝筠一句话就让他铩羽而归。

显然他知道吴老板的软肋,或者他更有资本让吴老板畏惧。

我问他和吴老板说了什么,怎么把他那么厉害的人物吓成那样。

严汝筠放下酒杯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往地上一丢,“想听吗。”

我说想。

他手插在口袋里,转身朝一个角落走,“过来告诉你。”

我盯着他混入人群中悄无声息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犹豫,他这么阴不会坑我吧?

可他没理由坑我。

不管外人多么怕他,说他阴险歹毒,见血不眨眼,可他对我从没有做过什么,我就不觉得他是坏人。

我顺着他刚才走的路跟过去,忽然身后有人叫我留步,是一位刚才陪着丈夫和五爷打过招呼的官太太,她年岁不大,四十出头的样子,和我穿了一款一模一样的旗袍,只不过颜色不同。

她朝我走过来,我不好不理会,便停下等她,她握住我的手笑吟吟说,“任小姐,刚才没有和你说上话,还觉得很遗憾。我们今天有缘分,选择的衣服都一样,这算不算默契。”

我说的确很凑巧。

她手上拿着杯子,已经喝光了,来往穿梭的侍者经过她身边,她没有放回去,而是又续了一杯,她问我喝什么,我说我已经有些醉意,就不奉陪了。

她没有强求,眼睛在我穿着的丝绸上打量,“这家旗袍样子很好,一直是东莞权贵女眷最青睐的一款,可从没有人尝试过宝蓝色,所以刚才你一进来,我就留意到了。五爷挑选女人的眼光越来越好,可能我说话太直率,之前五爷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比不了任小姐,我会看相,你信吗?”

我笑着说当然信,这种场合谁会说假话呢。

她注视着手里被酒精染过带一丝红色的杯身,“这种场合说假话的才多,我怎么可能会看相,我是和任小姐开玩笑。”

我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她来得很蹊跷,话也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我猜不透她的深意,随口附和着,她又和我聊了聊珠宝,约我改天一起美容打牌,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冲动的只有钱,所以没一口答允,只说看时间。

我打发走那名官太太,再想搜寻严汝筠的身影已经来不及,他好像从这样的人潮人海里消失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他的踪迹。

我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一帘窗纱后面发现了他,他背对我的方向,面朝一扇巨大的玻璃,被遮挡住一半的灯光笼罩在他半明半暗的身影上,淡淡的一片轮廓。

我回头看了眼,没有人留意这边,我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那片纱,纱的触感柔软,就像我身上的锦缎,我正为这棉花一样的东西失神,他已经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进去。

天旋地转的颠簸,我仓促撞在他怀里。

我彻底回神,又陷入另外的愣怔中。

这是我没有任何预料的拥抱。

来得地动山摇,也猝不及防。

甚至不知道究竟怎么开始,它已经赤裸发生。

我仰面望着他,他下巴上浅浅的胡茬滋长出来,和他眉目的棱角一样刚烈,他伸出手触摸我的眼睛,我半睁半闭,在他粗砾的指尖下颤抖。

他开口问我想知道什么。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角,“吴老板很怕你。”

他说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怕他。

我说我不怕。

他有些发笑,“是真的不怕吗。”

我没吭声,因为我也拿不准,我见过他狠起来的模样,在那间小小的赌坊,逼得蛇头进退两难,我也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我犹豫不决怎么回答他时,他头忽然朝着我倾压过来,和我颈部勾缠,他滚烫的唇喷洒出的呼吸将我全部注意力都吸走,我眼前出现一片空白,一片比下雪的天空更白的颜色。

他张开嘴咬住我耳垂,那样突然的刺激使我浑身颤栗,视线里的白色褪去,一切都像是静止凝固,只剩下他牙齿在耳廓上碾磨的一丝痛和痒。

他声音里带着笑,“我告诉他,我看上的女人他也敢碰,是不是不想回他老窝了。”

是玩笑也好,是真话也好,我没心思分辨什么了。

这颗心嘎吱一声,像打开了一扇门。

那面垂摆飘浮的窗纱遮挡住我和他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喧嚣,这里是见不得光的灼热。

只隔着一面纱,一阵风,一阵很微弱的风,就足够掀起它,让这样的惊险和禁忌大白天下,无处躲藏。

这一刻真刺激,我不畏惧,也不惶恐,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次脱离五爷视线的短暂时光,都让我热血沸腾。

我拼了命要忽略这份惊心动魄的感觉,可它不容我忽视,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步步吸引着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