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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血菩提的故事(2 / 2)


许子旭活动下手脚,摇摇脑袋:“感觉挺无聊,两个大老爷们对视有点恶心。”

我摊摊手:“看到了?”

三个女孩子都叹了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了,胡思晴想了想道:“你后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被人打劫了啊?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胡思晴这种口气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哪里还要解释清楚,太没意思了?可见几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们扯扯淡,讲个故事听也好,就说:“这话说来就话长了,那真是惊心动魄啊不如咱们先点菜,我饿了半天了,边吃边聊,对了,谁请客。”

话音刚落胡思晴三人齐刷刷的看向许子旭。

许子旭嘴角直抽,指着自己鼻子:“我,me!”

那我就不客气了,喊来服务员开点,什么整鸡,炖肘子,龙虾直到许子旭脸都绿了,才停下来。

酒楼上菜速度很快,酒菜上桌,我和许子旭喝啤酒,三个女孩喝饮料,然后开侃,为了强调真实性,我首先道:“这件事实在是离奇,绝对真实,不带一点掺水的。”

这个故事到底真不真实我也不清楚,因为是家中秘术上记载的,我一直觉得奇怪,此时便说出来逗逗他们。

话说时值清末,天下动荡,乱象纷生,浙江湖州府安吉县有个姓李的年轻人,此人以走街串巷兜售零货为生,也就是挑货郎,他这人胆大泼天偏生又机敏狡黠,总觉得做挑货郎没什么出息,便生出做个兼职刺客替人买命复仇的无本暴利勾当,也就是你拿钱我替你杀人,他这挑货郎的身份是个很好的掩饰,无论走到哪里,行踪都不算古怪,遇到目标便从竹筐里掏出一把弯钩尖刃短刀,趁其不备一捅一拉连内脏带肠肚都一起勾了出来,比杀猪宰羊还要利索,目标不消片刻就会一命呜呼。

两年时间他接了三十八次活,无一失手,用那染满了鲜血的双手赚了不少钱财,但他这人有个原则,不杀老、病、残、善,也就是老人,病人,残疾人和善人不杀,给多少钱都不做,于是一时间八百十里内的地主老财恶霸们无不谈其色变,因不知他的行踪模样,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血菩提。

这一****又接了一趟活,雇主给的报酬非常丰厚,他大喜过望,决定一定要干的漂亮利索,于是挑着货担乔装打扮一番。晃悠悠的来到一座镇子上,目标是此镇镇长,在动荡的年代镇长那都是一方小诸侯,可是这目标住在深宅大院中,深居简出,很难相遇,李货郎转了三天才终于等到目标,这是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人,与雇主给的画像相符,此时正坐上一顶软卧小轿出门。李货郎暗暗欣喜,瞅准退路后装作若不经意的从旁边经过,待到与轿子齐平时,他瞅准了轿中人腰窝处,猛的掏出弯钩刀隔着布帘捅了进去,很顺利的便捅进目标身体中,正在他心中一喜,暗道得手时,突然感觉不对,弯刀的触感完全不同,好像不是戳进人体,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闷哼或惨叫声。

就在这时轿底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血菩提,等候你多日了。”

李货郎惊骇欲死,暗道不好,这莫不是官府设了圈套引我上钩,要捉拿我?想到这里拉下帽檐转身就跑,谁料大街两头呼啦啦跑来一片官府的兵卒,一个个执刀握枪满脸凶煞。

这天罗地网般的场面一般人见了别说反抗,就算跪地求饶都只怕晚了,可是李货郎临危不惧,顺手打翻两只竹筐,从那竹筐中滚出一大片圆溜溜的黄豆,两边冲来的兵卒猝不及防哗啦啦倒了一地,就在这时他手中多出一道铁爪,一手抓住绳套另一头凌空抛向房梁瓦脊,脚下一蹬,蹭蹭上了屋檐。

原来他自知马有失蹄之时,人有失足之日,早就准备好了逃命的家伙。

这时轿子中扔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后又窜出了那短须中年人,这人手执长弓对准李货郎一箭射去。

李货郎正在为逃出生天暗暗欣喜,突觉腰间一疼,转头一看是只晃悠悠的弓箭,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敢再耽误连忙窜了出去。

士兵在后追的急,李货郎跑的快,可这会儿伤口崩裂,越来越疼,他暗道莫非我今日注定丧命于此?

恰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河,李货郎咬咬牙,暗道生死再此一搏,一跃而入,刚入水中伤口染水,很快神智便模糊了。

醒来时发现躺在一间破旧的屋中,而不是牢房大狱,腰间的箭支已被拔掉,伤口也包扎了,李货郎觉得惊奇,张口喊人,很快从外面款款走进一个二十许岁的年轻女人,生的明眸皓齿,俊俏喜人。

这女人自称喜娘,说是在河边洗衣服捡的他,李货郎由衷的感激,起身就要跪拜恩人,喜娘连忙按住他,说还是好好将养身体,不必跟奴家客气。

话说伤筋动骨养百日,李货郎在喜娘家足足修养了两个来月,喜娘每日端饭熬药伺候,俩人竟渐渐生出情愫,这喜娘也是个可怜人,说自己爹娘死的早,无依无靠,平日里全靠养着几头猪宰杀卖钱度日,李货郎心生怜惜,把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过了段时间和喜娘结成夫妻,两人过着如胶似漆的生活。

这一日,喜娘说家中粮米不多了,五头猪养了这么久也该杀了,以前都是找的东街张屠夫,但他心眼太黑,要的出工价太高,可怎么办才好?李货郎一听,心说别说是猪了,人我都不知杀了多少,此时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提着他那把弯钩刀就直奔猪圈而去。

猪圈中养着五只猪,一公一母外加三只半大的小猪仔,奇怪的是这五只猪见了他就呜呜的叫唤,还一个劲的流眼泪,李货郎大感惊奇问喜娘这是怎么回事,喜娘说猪知道你要杀它们自然害怕,害怕了就会流眼泪,但它们生来就是这个命,又有什么办法。

李货郎一想是这个道理,于是挥刀就宰,和他往常杀人一样,一刀下去,五脏齐出,没一会两大三小五只猪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只是李货郎没来由的心中绞痛,黯然神伤,回头问喜娘接下来怎么办,却发现喜娘不见了,地面上徒留一张纸条,捡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命薄手狠,贪戮之道,然善心未泯,不入地狱,着三十八,五,三百八十八,恩怨可消。

李货郎一头雾水,下意识往猪圈里看,这一看顿时惊骇欲死,猪圈里哪有什么猪,分明是他的父母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躺在血泊中。

正在这时被他杀过的三十八个人突兀的从四面八方出现了,一个个阴森恐怖面目狰狞,李货郎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跑着跑着竟然莫名其妙的一头钻进了衙门,被一班衙役抓个正着,他万念俱灰之下,只求一死。

官府判处“血菩提”李货郎凌迟处死,行刑之日恰好割了他三百八十八刀才毙命。正应了喜娘的那个纸条:三十八条命,五条命,三百八十八块刀,恩怨可消。

这个诡异的故事到底在表达什么,我一直不清楚,那喜娘的身份也很奇怪,按说她若是鬼神,一刀结果了李货郎不就罢了吗?为何还要和他结为夫妻?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一个故事讲完了,胡思晴四个人都是意犹未尽的看来:“然后呢?还有呢?接着说啊!”

我耸耸肩:“结束了还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回过味来,胡思晴瞪大眼睛:“这故事和你身上衣服破了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调笑说:“是啊,我身上破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呃”许子旭和蔡小雅三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

胡思晴茫然的眨眨眼,脸色有点难看,然后毫无预兆的撸袖子冲了过来,“别拦着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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