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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面的京城,除了南方的事传到京里惊起些波澜,其实无风也无雨,别的地方再如何,天子脚下的百姓总要较别的地方的人好过些,热闹的京城依旧来来往往不同的人,一派太平景象。

九月初,周容浚一路急赶,带着他的人赶回了京城,进宫见过皇帝报过事后,他站那不说话,周文帝也冷冷地看着他。

不一会,周文帝一句话也懒得与他多说,一挥袖,让他走。

周容浚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恒常,”周文帝在他走后,重重地拍了下胸口,与常总管道,“他气得朕这里疼。”

恒常躬着身驼着背不敢说话,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与他好得很?”

恒常抬头苦笑,“您说的哪儿的话,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婢也是上赶着孝敬狮王,我要是跟王爷多唠叨句别的,他一样翻脸不认人。”

“贱,贱骨头。”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周文帝说完这句话就吐了口气,道,“那就再缓缓吧,都清醒清醒。”

他也好,皇后也好,还是这孽子也好,都再清醒段时日,想好了日后要怎么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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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离开德宏殿就出宫,守在门口的东宫中人叫他,他也当没听见,径直往外走。

等急马回了府,一到门口,见到迎他的人是长殳,眉头立马皱了,口气也凶了,“人呢?”

长殳好笑,道,“在厨房呢,没料您回来这么早。”

“我不是派人过来送消息了?”

长殳拉拉身边刚到府的护卫,见他羞愧地低着头,叹着气点,“裘护卫前脚刚到府,您后脚就回来了。”

早王爷好一会回府,但后脚就被王爷赶上的护卫羞愧至极,跪下地就道,“小的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周容浚冷哼了一下,拿马鞭抽了他一鞭,大步往里走去,“哪个厨房?”

长殳一惊,快跑着跟了过去,“您先回北阁,一沐浴好,王妃就会回你们的地方了。”

“哪个厨房?”狮王很不耐烦,还重甩了下马鞭,鞭子被他抽得在空中啪啪作响,很是吓人。

“后院的,哎,哎,王爷,您去不得……”长殳急了,边快跑着跟着他,边劝他,“王妃一会就回去了。”

周容浚没说话,抿着嘴只管往前冲,眼前一个错眼,他就走错道了。

他哪知道厨房是在哪,一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

长殳摇摇头,跟不上周容浚脚程的他在他们那急不可耐的王爷后面喊,“王爷,走错道了,厨房在这边。”

周容浚的脚步猛地一顿,又极快地回过身来,在路过长殳的时候,还不快地瞪了他这个老奴一眼。

“您真去啊?”长殳忙跟着他,还是又劝了一声,“一会的事,王妃就回了,她就是想给您做点能填饱肚子又好消化的吃食让您好好吃一顿,然后再美美睡一觉。”

“她说的?”一听不是长殳口气的话,周容浚脚步难得慢了一点,侧头看了长殳一眼。

“是,是王妃的原话。”

长殳见他脸色好了一点,又笑道,“您就回北阁吧,要是去厨房的话会吓着不少人,还是回去看看小世子吧,他正躺在您的披风里头午睡呢。”

周容浚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不都快傍晚了?还在睡,到时晚上还睡得着?”

说着,脚步到底是慢了。

“玩了一下午,玩累了,娘娘刚哄着他睡着。”

周容浚没说话,在长殳请他转道的时候,也没犹豫,转向了北阁那边。

等他一进他们的卧屋,大床他的披风上,他那白嫩嫩的小子打着小小的小酣,睡得可香甜,周容浚半跪下地,看了他好一会,转头低声问长殳,“怎地睡披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