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量风蹙眉看了看，淡声答：“我只见过这个龙蛋一回……似乎它的颜色变深了一些。”

毛毛虫眼里浮现赞赏，道：“不错！你观察力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阿姨整天将它抱在怀里，昨晚抱着抱着……突然发现它变了！”

少年挑眉问：“阿姨，是不是它要孵化出来了？”

毛毛虫想了想，却没急着回答，解释道：“它们是阿姨生的，阿姨是苍北神龙，它们多少会有阿姨的特征。苍北神龙乃是天地所生，龙蛋在深潭成熟步入孵化的时候，便会发出耀眼的金光。不久后便能通过天地异象，脱壳飞腾而出。”

她轻轻摸了摸龙蛋，继续道：“阿姨猜测，它可能也要发出金光了——甚至是其他两颗，也会发出金光。”

玄量风恍然点头，猜测问：“阿姨，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利用金光，找到另外两颗龙蛋就更容易了。”

毛毛虫点头，赞道：“老四跟你娘亲一样聪明！阿姨猜测，这两天龙蛋就会发光了。”

少年轻轻淡笑，答：“那真的太好了！”

毛毛虫依依不舍收回龙蛋，轻声道：“阿姨回去跟……陛下商量一下，你和火麒麟准备好，明日跟我们一并出发去寻找。”

“好！”

毛毛虫往外头看了看，刚要迈出的脚——停滞住，身子一动不没动。

玄量风瞧见了，开口：“阿姨，你的脸色甚差，要不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再回吧。”

毛毛虫只觉得浑身难受，头重脚轻，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走到书房的另一侧，找个扶手椅坐了下去。

“早些时候，我心头烦躁伤心……突然好想你娘亲，于是给她传了一道传信。本来龙宫离这里不远，可我却飞了大半天……”

少年看出她心事重重，安静听着。他跟玄无尘极像，好奇心不重，也没主动开口打听。

毛毛虫说了一会儿后，脸上的倦意更重了，竟靠在椅子上，迷糊睡着了。

玄量风往外头走去，招呼她的贴身侍女过来。

两个侍女叩拜施礼，一个为毛毛虫找来靠枕，一个给她找来薄被，小心服侍在一旁。

傍晚时分，玄量风带着火麒麟，回到书房内。

毛毛虫刚醒来，正在喝着香茗，一见他进来，歉意笑了笑，解释道：“龙儿失踪，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昨晚……也一眼没合上，阿姨竟在这儿就睡了。”

少年微笑答：“这是阿姨的老宅，自己的家里，不需拘泥。”

毛毛虫听着他的话，忍不住想起玄林峰上的自由自在，还有把礼仪那一套烦事当成浮云的小主人，对她什么都包容的玄上仙……

想着自己，心猛然一痛，眼里委屈泪水隐约。

忽然，一个贴身侍卫匆匆走进来，半跪行礼后，为难看着她，似乎迟疑不知该如何开口。

毛毛虫挑眉，问：“怎么了？”这是她身边的侍卫，本来留他在龙宫，怎么还跟了过来。

“本宫让你们不要透露本宫的行踪……”

“属下不敢……娘娘，是别的事……”

“说！”

“陛下颁发圣旨……三天后要同时纳娶妃妾夫人，四位昭仪娘娘，三位才人娘娘，还有几个夫人……”

毛毛虫腾地站起来——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