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仙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刚想继续劝——

玉石却提前开口：“既然这样，那还是我来吧。我的功法比鬼蜜还要高深许多，你伤成这样，内伤也很严重，不用一拳，我只要弹一道玄光，就够你死了。”

呃……

冥乖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嗔怪瞪过去，低骂：“闺蜜！你是嫌现在还不够乱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重，压低嗓音，低劝：“这是非常时期，别玩了，乖乖一边呆去。本王先把他弄晕，扛出去再说。”

额！

玉石嫩白手指一弹，将他的俊脸给扫一边去，冷脸对上墨黑睨，道：“你要死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墨黑睨一愣，要死还得先回答问题？

碍于她的眸光太坚持，他不敢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玉石鼻尖轻哼，道：“第一个问题：你死了，谁最痛苦？游月影水还是你父王母妃？”

呃……

这问题还用问吗？答案不是明显得要命嘛！

玉石却冷冷瞪他，道：“答！”

墨黑睨不敢不从，只好低声答：“父王和母妃。”

玉石点了点头，又问：“第二个问题：你死了，墨黑国就能复国了吗？”

“不……能。”

“你死了，就能解决现在的所有问题吗？你所谓的祭奠什么破魂灵，有个什么顶用吗？他们死了，你就跟着死了，他们能复活吗？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报仇啊？”

“朕……报不了仇了。”

玉石翻了翻白眼，哼问：“为什么报不了仇？人家是寿命比你长，还是长得比你妖媚，还是功法比你好啊？”

“呃……都不是。”

“都不是！你还知道都不是啊！论外貌，你四肢健全，人家只有两双手，下面只有一条鱼尾巴，你怎么看都比人家靠谱，怎么就比不上了啊？”

“人家比你老，功法比你弱，后代也没你多，你为什么要觉得你不行报不了仇啊？为什么啊？”

墨黑睨沉默了，无语了。

玉石却没打算住口，继续道：“国亡了，那就找机会重新再建啊！人死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重生不成？告诉你，那机遇都给了女主去了，没你这样的配角的份儿！”

“你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死了，你墨海国的人民白白死了，还没人给他们报仇——你觉得对得起他们吗？你还配被他们喊做‘陛下’吗？”

“你死了，解决了敌人后顾之忧，让敌人开心大声喊好，可最最痛苦的却是你的父王母妃。”

她啧啧摸了摸自己的手，吹了几下，对沉默不语的墨黑睨道：“好了，问题也问完了。要死了吗？准备好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