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师父……”

“嗯。”

“师父……”

“嗯。”

……

她一声又一声，蹭着他的胸口，将自己近来对他的思念和担心，化作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想让他知道。

玄无尘不厌其烦，一声声应着。

他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一直这样。她叽叽喳喳说着，他则一声声“嗯”，回应她的任何话，气氛和谐而温馨。

直到小脑袋蹭到他的肩膀，后背本能一僵，小腹也瞬间绷紧了。

“师父，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怀里的小徒弟立刻坐起来，动作快速拉扯开他的领口，立刻看到包扎的白布条，上方隐约的血迹，让她心疼惊呼！

“师父，你……擎云兽将你咬伤的？！该死！我下次非把它的大嘴巴缝上不可！”

玄无尘淡淡摇头，解释：“为师撞开它的牙齿钳制，被牙齿下端滑伤而已，休养几天便能恢复，不用担心。”

可人儿娇瞪他，嘀咕：“它的牙齿那么锋利，就算是划伤，伤口也会很深的！几天？怎么可能就能恢复！你别骗我了！”

回忆当时的情景，她猛然惊呼：“肯定是因为我，对不对？！如果不是我催动不了所有灵力，拼命飞行导致昏迷，师父你也不用如此……都怪我！”

她终于想起来了！

师父本来被它困着，没任何伤痕痛苦的迹象。一定是为了怕她摔伤，他才挣扎脱困，不惜受伤也要来救自己。

她实在气了，手往脑袋一拍，气鼓鼓骂道：“没用！真没用！还说要救师父，追不上不说，反过来还要师父救！玄石，你真特么没用！”

她最近是不是得罪了昏倒君啊！有事没事总是来一回，她自己也是烦不胜烦！

平时晕还好，可偏偏那时急着要救师父，还飞在半空中，自己都差点儿摔死，还敢想着要去救人——忒没用！

想到这个，她更是气了，手再次往脑袋拍去——温暖熟悉的大手，及时包裹住小手，用力捏住，不让她动弹。

“小石儿，不许乱打。”

刚才那么一拍，他的心立刻提到喉咙口！

她不心疼自己，他可心疼！

玉石瘪了瘪嘴，嘀咕：“师父，我好没用！我只是怪自己……”

瞥了瞥刚才被她虐待的地方，他脸色低沉下来，打断她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打自己？你当时晕倒又不是故意而为，为师心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怪你——你自己更不能怪自己。”

玉石眼里闪过感动，上前搂住他没受伤的胳膊。

“师父，我不怪了，也不打了。你平安归来，什么事也没有，那就好了。幸亏伤得不重……哎！一想起你受伤还是因为我，我还是忍不住要气！”

玉石郁闷极了，再次瘪瘪嘴，脑袋歪倒，叹了叹气。

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句话怎么成了她玄石的最真写照啊！

一心要救师父，可到了最后的那一刻，反而害得师父受伤来救自己，她真的觉得不能原谅自己啊！

玄无尘嗔怪睨她，宠溺开口：“你是临时昏倒才摔下的，耽误救人也是因为晕倒。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这样子？”

大手摸了摸小脑袋，凑到她耳旁低语：“其实，你会晕倒——是因为为师。”

啊？！

晕倒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