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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2 / 2)


「如果你消失了——我也只能跟着消失。」于是式选择自己跳向汽车而身受重伤。等到式从昏迷状态醒来时,已经失去了那一晚的记忆;而体内的交换人格「织」也消失了。



就像是和只知道杀人的织的死亡作交换,式得到了「直死之魔限」。



「万物都有其破绽。人类自然不用说,而包含大气、意志甚至连时间都有。我的眼睛呢,『看』得到万物之死。」式能够看见万物的死之线这种不可视的境界。得到「直死之魔眼」的少女,化身为破坏和杀戮的超人。



以托马斯·曼的《托尼奥·克律格》作为典型,后世许多教育小说都在故事中描写市侩的父亲和坚持理想的儿子的对立场面。这个架构在《空之境界》中,转化为荒耶宗莲(非常)和黑桐干也(平常)的对立关系。能力属于「非常」这一侧的橙子和式,则是在价值观上肯定「平常」的中立角色。



话说回来,抛开理想主义的观念性倒错的作者,反而能够接纳平庸的世俗之理。在故事的尾声,式在干也这位少年的而前说了下面这段话



平淡无奇,平稳无碍的人生。



但是如果能够在社会上这样生活的话,那并非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



不与任何事物产生争执,不对任何人带有曾恒地活着是不可能的。



大部分的人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愿望要过那样的生活。想要成为特别的存在却无法实现,这种形式才是真正的平凡人生。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打算过这样生活,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困难。



这样一来,本身就是「特别」的存在。



式的身上存在着异于织的第三人格。干也第一次邂逅的那位少女,就是式体内连系着「根源漩涡」的第三人格。干也之所以被这位少女所吸引,也是因为干也并非和超越性的欲望无缘吧。在故事最后,式的第三人格再一次单独出现在干也面前。



——再见了,黑桐。



她这样说道,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真笨。明天又不是见不到。



她这样说道,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能够再次相会的是第一人格的式,而不是第三人格。「根源漩涡」,也就是「神」在少年面前现身了一瞬间,随即又消失了。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一直站着「什么都」说不出口,这种极致的被动性大概就是干也这个人的「行」吧。主动去获取神的领域,这种事情他办不到。因为这是荒耶宗莲的道,是观念倒错的道。



人类只能等待神明降临。但即使这是唯一可行的手段,人类还是无法忘却「根源漩涡」。荒耶宗莲跟黑桐干也的对立,不在于非常与平常、理想和现实,或是特别跟平凡。而是在面对真实世界与真实自我时,选择了两种不同的态度和道路而产生的对立冲突。



无法容忍虚伪的世界跟虚伪的自我,不由得去追求「真实」的倒错观念,在名为二十世纪的世界大战与大量杀戮时代中终结了。不,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自我探询、灵疗法和心灵主义的流行潮流之中,依旧一点一点地产生了无数的荒耶微粒。



虽然真实的自我并不存在,但我们还是不可免俗地去追求真实的自我。因此,双重束缚或许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宿命,但是果敢地对此起而反抗,就是本作的写作原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