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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所以……



(恐怕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呢——反正我就要赢了!)



而在与五和展开战斗的过程中,现在在辛西娅眼中五和的动作就和慢动作一样破绽百出——她完全看得清五和手中长枪的落点,而且完全可以预测到她的下一击,以至于对辛西娅而言,她完全可以玩一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么没水平的攻击居然也想打到我!!)



看到五和试图以长枪朝着自己的胸口扎过来,辛西娅只是冷冷一笑。



紧接着她马上便挥刀迎了上去。



虽然说从她出刀的时机看已经算是后手了,但是她的这一刀比五和的反应快得多——她的速度比五和可是快多了。



结果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刀直接把五和的枪尖削掉了。作为天草式的传人之一,辛西娅很明白长枪对于天草式成员来说根本不仅仅是兵器,更是可以作为魔法记号加入术式进行魔法攻击的重要工具,所以,只要削掉枪尖的话,对方就不能发动有关“长枪”的术式了。



但是辛西娅并没有就此收手。



她的第二刀直接朝着五和的脖子劈了过去。



看来一切已成定局了。



虽然在被刀劈断之后,长枪原本的头部多了一个极其锐利的尖端,但是就算有这个尖端,这把枪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它已经无法作为象征长枪的魔法记号。



而五和的攻击全靠这把枪,所以她已经不能再战斗了。



但是辛西娅并没有就此收手。



她的下一击直接朝着五和的脖子劈了过去。



这样可以一击制敌的机会白白放过去就太可惜了。



但是五和没有放弃。



(我不会就此放弃的!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翻盘的!我必须打败她!!)



实际上辛西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魔法力量——她不是神子,也不是圣人,她的强大力量完全来自借用了大英博物馆的灵装力量的那根魔杖。所以对于五和来说,打败辛西娅的唯一办法就只有找到辛西娅的弱点对症下药。



(翻盘的唯一可能实际上就在敌人自己身上!实际上所谓魔法基本上都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追赶上“有才能的人”而产生的存在,所以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会有几个独门术式!而那样的术式是可以被发觉的!!)



但是留给五和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笑。



而且她只剩下了一根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无头长枪。



更何况现在辛西娅那把锋利的骨刀已经朝着她的脖子砍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



即将使出致命一击的辛西娅·埃克斯曼特的眉头皱了起来。



(搞什么鬼啊这是?她的举动好奇怪啊!)



面对辛西娅那致命一击的五和并没有拿着那没了枪头的长枪去硬拼,也没有尝试着去躲开那足以砍掉自己脑袋的那把骨刀。(擅长光速甩头的滨面:实际上你可以先躲开再说的……)



她直接朝着辛西娅迎了上去。



“……?”



辛西娅不明白五和的这一举动到底有什么用处。



不管五和怎样应对这一击,她的结局只有被辛西娅的骨刀砍掉脑袋这一个,就算她可以躲过辛西娅的骨刀,她也无法对辛西娅造成威胁了。而且就算五和想和辛西娅玩命,她也没有合适的兵器来进行攻击——她手里的那柄长枪已经没有了枪头,成了一根普通的棍子,而凭着那根没有“长枪”属性的棍子,她不可能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的。



可是……



可是……



可是……



随着一声脆响,五和挡住了辛西娅的骨刀。



5.



“什么?!”



辛西娅当场目瞪口呆。



在千钧一发之际,五和挡住了辛西娅的致命一击,两个人的兵器相交在了一起。



但是让辛西娅惊讶的不是这个。



她是因为眼前的反常现象而惊讶。



五和手里那没有头的长枪本应该可以被自己的骨刀轻松切断,那么五和究竟是如何挡住那把骨刀的呢?



答案非常显而易见,就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这不可能!”



“拜托,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你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和我手里的骨刀一模一样的武器啊?!”



是的。



五和是用一把与辛西娅手中的骨刀完全一样的骨制日本刀挡住辛西娅的攻击的。



而为了摆脱两把刀拼在一起的僵局,辛西娅立刻朝着自己的刀施了一把力,借着拨开五和手中骨刀的那个力的反作用力和五和拉开了距离。



而在拉开距离之后,辛西娅再度挥刀砍向了五和。不过凭着手中与辛西娅一样的骨刀,五和成功挡住了辛西娅的袭击。



“你……你怎么会有那把刀?!那根本不是你原来就有的东西吧!”



“我说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反正那也不是你的东西——你只不过是用了特殊的手段通过‘那根魔杖’盗用了这件灵装的力量罢了。”



“……!?”



辛西娅恍然大悟:



好像五和的长枪在被自己砍掉枪尖之后变成了一根长棍。



但是那根长棍现在已经不见了。



那根可以在魔法上被视作是“魔杖”的长棍到底去哪了?



“难……难道说……”



辛西娅立刻把手中的骨剑变成了一把石质大斧,而大斧又很快变成了一张流光溢彩的长弓,之后那把弓又变成了一柄三叉戟。



但是,即使辛西娅用了连人类动态视觉都无法跟踪得到的速度进行了三种不同种类的攻击,五和也没有对此感到有压力。只见五和很随意地躲过了辛西娅的所有攻击,然后把手中的骨剑也分别变成了与辛西娅手中相同的大斧、长弓以及三叉戟进行还击。



“难道你也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了大英博物馆里的灵装数据吗?不对,那也解释不了现在的情况啊!你手里的那根棍子不过是一柄没有枪头的长枪罢了,它和我手里这根经过精雕细琢的魔杖可是不一样!所以光凭借那些数据你是不可能使出和我完全一样的招式的!”



“没错,正因为光凭那些数据做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参考它们。”



辛西娅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五和没有参考过那些数据,她手中的长棍也不是专门用于这种战斗的特制灵装,那她到底是怎样复制了辛西娅的招式的呢?



“我参考的实际上是你的一举一动。”



“……!!”



“你呼吸的节奏、走路的身法、拿魔杖的姿势,还有你攻击时选择的时机……我和你一样,都是使用生活中常见事物发动魔法的人,所以我并没有去分析你的那根魔杖,而是分析了你的举动——我构建术式的依据就是你的所有动作,至于原理什么的我想我应该不用给你再解释了。”



“原来是模仿吗!通过模仿我的一举一动,你居然把我本人当做了一种魔法记号吗?!”



这里需要科普一下:曾经有一位名叫弗雷泽的著名英国学者将世界上的巫术分为了两种,即所谓的“模仿型”巫术和“接触型”巫术。【注:此处的弗雷泽指詹姆斯·G·弗雷泽爵士(1854-1941),英国著名人类学家、宗教历史学家、民俗学家,其代表作为《金枝》。根据弗雷泽的观点,在人类的精神发展中,巫术的发展先于宗教,同时他提出了巫术—宗教—科学的人类精神发展轨迹。而且他还提出了巫术形成的“相似律”和“接触律”,并分巫术为“模仿巫术”和“接触巫术”两类。所谓“相似律”就是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达到施术者目的(具体例子有中国古代的“厌(yā)胜之术”,民间避邪时在屋内挂桃木剑等“镇物”的习惯和人们常戴的护身符),而所谓“接触律”则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是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一些地区在病人患病后将病人的衣物丢在道路上任由汽车碾压,以祈求病人康复的迷信就属于接触类巫术范畴),而此处河马把弗雷泽的巫术分类法套用在了魔禁的魔法体系上,故此处以及下文中的“巫术”等同于魔禁世界观的“魔法”。注意:弗雷泽的“巫术”概念代指原始迷信及原始崇拜,属于神秘学范畴,所以弗雷泽的“巫术”概念实际上不等于魔禁世界观的“魔法”。】



在所谓的“接触型”巫术中,两个形态相似的物体会产生魔法上的联系。比如我们毁掉一个诅咒人偶的话,受到这个人偶诅咒的人会承受所有伤害。而十字教教堂的平面结构都呈接近于“神子”遭处决时所用的十字架的正十字形也是这个道理——正是通过模仿的方式,教堂才会获得与“神子”相同的神性。



而魔法师们在实践中则称这个理论为“偶像崇拜”。



“当然了,如果对方的身体具有‘神子’或是‘圣人’属性的话,我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同步的。”



在这战斗的间隙里,五和手中的长棍又变回了那把骨制日本刀的样貌。



“但是你本身没有那种特殊的属性!就算你的力量很强,你本身也不是‘神子’或是‘圣人’!而所谓魔法基本上都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追赶上“有才能的人”而产生的存在!!”



“那又如何!!”



再度以手中的魔杖挡住了五和手中骨剑的辛西娅吼道。



在不知不觉中,辛西娅已经陷入了守势。



“要是你的方法真的可以有效地干涉他人的施法的话,那么魔法师们也就不需要那样努力的修炼了!你是绝对不可能只通过那种拙劣的模仿来逆推出我使用的术式的!”



“没错,在之前的历史上,没有经过任何准备就成功模仿了他人的术式的人确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写下了那本禁忌之书并以他的能力让世人大吃一惊的亚雷斯塔·克劳利。”(大光头:谁在叫我?)



说到这里,五和狡黠地笑了笑。



那是相信自己一定会赢的自信笑容。



“但是,你我都是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传人,因此,在你使用术式的时候,你输出魔力的方式和我是基本一致的,所以我并不需要任何准备就可以看透你的所有套路。还有,只要你我都使用这同样的武器进行这样生死决斗,我和你之间就没有实力上的差距!!”



正因为五和与辛西娅二人都是天草式的传人,所以虽然二人在魔法的使用方式上有差异,但是在本质上上她们的招式是殊途同归的。



这也就是她们之间可以建立魔法联系的原因。



不管辛西娅·埃克斯曼特的外貌如何,所使用的语言是什么,她的姓名怎样变化,她骨子里还是日裔。



而由于这个缘故,她已经作践自己很久很久了。



“我必须回去!”



辛西娅把魔杖又变回了那把骨剑。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可以承受一切代价!几百年前,我的祖先抱着寻找一个尽善尽美的乌托邦的理想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而当这个理想破灭之后,他们只想回去!所以,我不能辜负我祖先的希望啊!!”



“与理想相比,现实总是残酷的啊。”紧握着另一把骨剑的五和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二人的实力相当,所使用的武器也一样。因此,现在只有真正下了一番苦功且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够在这场战斗中获胜。而如果你真的想完成你那所谓的‘梦想’的话,先把我打趴下再说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再度搏杀在了一起。



两把骨刀之间的激烈交锋也没有停歇,刀锋之间的撞击声一直在持续着。



对二人来说,接下来的战斗并非是可以一击制敌的轻松战斗——五和与辛西娅将在这一战中比试一下在天草式专有魔法方面的造诣,而这场同室操戈的决斗将证明谁才是可以改变自身命运并获得一个美好未来的最后赢家。



而由于她们现在处于同一起跑线,所以对二人来说,对方是需要全力以赴对付的敌人。



装备的优劣和技能的高低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



在这种比拼意志的较量里,麻痹大意轻视对手的蠢人只有失败这一个下场。



但是,就算一切条件都是相同的,能够决定最后战局的关键要素还是人的意志。



而只有意志最为坚定的人才可以笑到最后。



“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同伴们都必须回去……!!我们已经被人利用了这么久,所以我必须要斩断那些束缚我们的枷锁!只要我们能够回到我们祖先所生活的土地,我们可以付出一切!挡我者,死!!”



“就算这样的方法可以让你们回到故乡,那回到故乡以后呢?在造成了这样大的破坏之后,你们还有可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吗?还有,你心中所思念的所谓‘故乡’实际上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一样,都不是那种过度理想化的乌托邦!而当你的这个‘梦想’再度破灭之后,你的心中只会留下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罪恶感!为什么误入歧途的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



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Salvare000)。



五和不由得想起了某个对天草式非常重要的圣人的魔法名。



虽然天草式十字凄教的目标是保护那些普通人免受那些图谋不轨的魔法师的侵害,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拒绝救赎那个作为“罪魁祸首”的魔法师。



因此……



“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是为了保护人们的笑容与幸福而存在的!所以,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我都无法认同你的所作所为!”



于是乎,在二人再度交锋的那一刻,五和拼尽全力朝着辛西娅的前额来了一记头槌。(吐槽:好强悍的铁头功!我可以@ 上白泽慧音吗?)



辛西娅当场被撞得向后猛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了。



但是五和没有收手。



之间她把那把骨刀反握了过来,握紧了骨刀的护手,对辛西娅使出了全力一击。



紧接着,五和手中那把骨制日本刀的刀背便狠狠地敲在了辛西娅的鼻梁上。(吐槽:这样的打法我看着都肉疼,五和你这招数比当麻的有情破颜拳都凶狠啊……)



6.



最后的威胁终于被解除了。



在被五和打倒之后,辛西娅·埃克斯曼特被赶来的清教魔法师带走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原皇家天文学研究组织的总负责人,但目前为止,清教还不知道具体有谁参与到了辛西娅所策划的这场阴谋之中,所以接下来对辛西娅的审问工作将使得英国高层了解到所谓“天草式十字凄教海外分支”成员对英国清教的渗透情况究竟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与此同时,五和则终于在大英博物馆的中庭里与前来接应的其他天草式成员会合了。



而在大家不知不觉中,新一天的黎明已经到来了,这些苦战了一夜的人们终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总而言之,这次入教测试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建宫斋字的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对了,对马的伤势现在怎样了?”



走在建宫身旁的五和问道。



“她的伤势很轻,还不至于致命,而且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魔法师,所以在她之前掩护你的时候,她还是有精力保护自己的要害的。”



而五和对于之前对马的救命之恩也是十分感激——她的拼死掩护不仅仅救了五和的性命,而且还促成了最后的胜利。如果不是对马,可能这次的事情就不能圆满收场了。



“话说回来,我们这次的敌人居然也是天草式的同门啊……”



“是啊,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人开这样无聊的玩笑啊。不过,我们可是没必要纠结这个。”建宫不加思索地说道。“在我们这些信仰十字教的人强调自己英国清教或是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一员之前,我们要记住一点:不管我们的出身是清教还是天草式,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十字教徒。所以,我们在生活中时时刻刻都要和我们的同门并肩作战,精诚合作。而如果一个身为十字教徒的人忘记了这一点并被狭隘的派系观念束缚的话,那种狭隘观念最后是会害了他的。”



而在本次骚动中,辛西娅和她的伙伴误入歧途的最关键原因恰恰就是这狭隘的观念。



毕竟辛西娅等人的祖先和他们本身经历过的东西实在是太残酷,而在这样没有希望且无人理解的环境下,他们当然会变得如此偏激与狭隘,以至于把作为一个十字教徒的基本立场都轻易地抛在了脑后。



当然,虽然说辛西娅和她的伙伴有着这样那样的苦衷,但是,做了错事的人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辛西娅他们也自然需要为自己那不负责任的错误行为承担一切责任。



而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恐怕就算有人愿意为辛西娅他们求情,要想让他们完全不受处罚也是一件难事。



但是……



(看来日后我得努力了……就算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我也应该帮他们做点什么,至少让这些人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五和默默地这样想着。



既然五和已经被卷进了他们的生活并且最后她的行动改变了这些人的生活轨迹,那她就有义务去关注这些人之后的情况。



虽然这样的善后处理可能要持续好多年,但是这对了解一切的五和来说是一定要做的事。



不过现在,五和需要先去解决一个有点困扰的问题,于是她向建宫询问道: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我们大家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啊?”



“之前我说过,我们这次的敌人也是我们天草式的同门。因此,即使我们最后协助英国清教解决了这次事件,搞不好清教方面也会指责我们天草式是在故意纵容姑息门下败类之类的……所以,现在我们还能够加入英国清教吗?”



“啊,关于这件事嘛……”



建宫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回过身指了指五和身后的某个人。



伴随着黎明的霞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来到了天草式众人的面前。



她正是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所属的魔法师芙蕾达·斯特赖克。



虽然说她现在全身都裹着绷带,但是之前她身上那些焦黑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见面带善意微笑的芙蕾达轻轻地把某样东西丢给了五和。



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质十字架,它的正面涂着红漆。



那正是英国清教式的十字架,在之前有关《法之书》的骚乱结束之后,被送到伦敦安置的原罗马正教修女奥索拉·阿奎那也得到了相同的东西。



而被赠予这样的十字架在必要之恶教会内部只代表一个含义。



“没错,现在只有你还没拿这个了。记住,这份荣誉是值得你以生命来捍卫的存在,所以千万别辜负了它。”坐着轮椅的芙蕾达如是说道。“同时,鉴于在此次事件中你和你的伙伴们的突出表现,英国清教上层认定贵方,即来自日本的天草式十字凄教是有助于英国清教未来活动的有用之才,因此从戴上这个十字架的那一刻起,你将和你的伙伴们一同成为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而我也代表我个人对你们的加入表示欢迎,同时我也希望日后我们可以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这场特殊且漫长的特别入教测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不过对于五和以及天草式众人来说,他们现在迫切希望在好好洗漱打扮一番之后后睡个好觉。



而在那之后,他们将在阳光明媚的伦敦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