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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界曰:爱即正义(1 / 2)



唰、唰、唰。



我被医院勒令要静养好几天。三天后。



我躺在病床上,从窗户俯瞰午后的景色,耳边传来苹果正逐渐被削得不成果形的淫靡声音。



为了保护喜欢的女孩受了伤,现在在医院接受照顾。这正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状况。为了感谢你帮我削苹果,这次换我来把你的衣服剥掉罗,然后换你来褪去我的「皮」,再由我来剥开你的「核」——会有这种对话的话就更理想了。



哈哈,比以前更严重的脑内黄腔停不下来啊,可恶。



并不是因为我很幸福。



而是因为在我身旁削着苹果的——



「好,削好啰,奥间。好好品尝吧,呵哈哈哈!」



——是轰力学长。令人火大的是,他削出来的苹果兔质感非常好。更让人不爽的是,这男人穿着围裙。不是裸体围裙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是怎样,现实?对了,以前爸爸曾对我胡说过「我其实是二次元的居民唷。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结果都已经在这里生活好几十年了」。是吗?爸爸是领悟到了这个鸟不拉叽的现实呢。爸爸的心情,我现在很能理解唷。



其实啊,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唷?能从跟踪狂的魔爪中救出安娜学姐就够了。可是这个待遇也太过分。这么壮硕的男人每天都勤奋地来探病,把探病时间都用光了……



而且我在昏过去的期间被轰力学长羞辱,现在没脸见他。要说我具体被做了些什么,就是轰力学长帮我换下女装时,看见我穿女性内衣裤的模样。而且明明在救护车来之前就换好衣服了,内衣裤却没换,害护士小姐帮我更衣时都石化了。



虽然轰力学长完全没提这件事,但这反而更可怕。



「喔喔,对了,我都忘了。我把你昨天说可以打发时间的小说带来啰。」



轰力学长兴奋地收起围裙,从书包拿出好几本书。



明明我把他贬得那么惨,但轰力学长其实是个消除隔阂后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好学长。「很舒服」并不是性方面的意思。



「嗯?喔喔!糟糕!漏了这系列的最后一集!我竟然会出这种差错。等着吧,奥间。我现在就去买来。」



「咦?不用的,不用这么费心……他还是一样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啊。」



我还来不及制止他,轰力学长就咚咚咚地离开病房了。尽管我有犹豫要不要追上去,但由于我很久没在探病时间自己一个人了,便选择稍微悠闲一下。



「哎呀哎呀,总算走了。嘿咻。」



「唔哇啊啊!?」



我才放松没多久,窗户便出现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俐落地侵入病房。拍了拍白袍,站起身来的是——



「不破同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来探病的呀。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薄情的人吗?」



「那就正常点从走廊进来啦!」



「恕难从命。」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一带的医疗机关中被列为黑名单唷。要是我在大厅徘徊,善导课会被叫来的。」



「原来不只是妇产科啊!还有,你从什么时候就在窗外的?」



「从昨天左右开始,我就一直在探病时间待机唷。由于穿着白袍,意外地不可疑呢。」



这家伙该不会其实不是想伪装成科学家,而是医生才穿着白袍吧?



「不过话说回来,轰力学长应该很讨厌你才对,现在却突然变得莫名亲密呢。亲密到不自然的地步。」



喀喀喀。不破同学一面拉过一张圆椅坐下来,一面表示疑惑:



「对了,将松茸插入男性的排泄孔中,有办法作出小孩吗?」



冷静点,不破同学跟华城学姐不一样,这不是性骚扰,只是单纯的疑问。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机问这种问题?」



「没什么。只是在观察态度骤变的轰力学长和你之间的交谈后,内心有点躁动。我直觉认为这应该有什么蹊跷。」



这家伙变态等级到底有多高啊。她是天才吗?



「哎,你不回答也无所谓。毕竟借由你的表情,我就能知道其中含有猥亵要素了呢。但我倒是希望你能告诉我轰力学长态度剧变的原因。」



「啊——这个呢,好像是因为我挺身保护学生会长,得到他的认同了。」



「啊啊,就是那个让你受伤的暴徒事件吗?哦……男性会借由这种过程谅解对方呢。真不可思议。」



看来除去跟踪狂等详细内容,学生会长被袭击的事似乎已经在学生间传开。总觉得不破同学的眼睛不只是黑眼圈,还带有好奇心,我便决定在被追问跟踪狂事件前稍微转移话题:



「不只是这样唷。华城学姐也帮我说了很多话。」



内情其实是轰力学长遭到「那时打扮得只会让人觉得他被冲昏头的奥间同学,以及没什么力量的早乙女学姐之所以会在那里,是因为我判断需要跟踪狂并未对其抱持戒心的警备人员。轰力学长只会在那边死缠烂打地反对,所以我才没跟你说。」「事实上,跟踪狂是在轰力学长离开工作岗位后才现身的对吧?」「除了接住早乙女学姐外,轰力学长几乎没帮上什么忙嘛。」这种以「帮人说话」而言太过辛辣的言语攻击,导致内心对我抱持的疑心全被击溃的惨烈故事。



就这样,轰力学长心中对我只剩下认同感,才会变得那么「娇」。



「华城学姐吗?那只碍事的虫子……啊啊,不对,这样对虫子太失礼了。」



这两个人要是不牵扯到下流话题,关系真的差劲无比耶——



「华城学姐没有来探病吗?昨天和今天她好像都不在。」



「啊——只有第一天有来一次呢。」



「真是个薄情的眼镜呢。」



「因为她很忙嘛。还有,原来『眼镜』是不破同学你说的啊……」



我住院的第一天,跟华城学姐详细说明早乙女学姐低潮期的事之后,当天她就传了封「我把我的真面目告诉早乙女学姐了。现在调教中(-__-)/~~~~哔——!哔——!」的简讯过来。早乙女学姐好像也认同了真心想救安娜学姐的华城学姐,



两人关系马上好了起来。



华城学姐现在正在灌输早乙女学姐基本的恋爱观和性知识,想借此让她区分低潮期和恋慕之情,促使她觉醒成色情图片画家。



然而意外的是,华城学姐用医院的专用电话告诉我,想让早乙女学姐觉醒似乎十分困难。早乙女学姐的低潮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也是个大问题,但更令华城学姐感到困扰的是,该如何应对表示「不现场表演一下的话老朽搞不清楚。老朽想画老朽亲眼见识到的东西。好了,快让老朽看看吧」,想要亲自目睹色情场景的早乙女学姐。



华城学姐昨天晚上打了通电话给我:



『怎么办狸吉,我的A书完全无法满足早乙女学姐……而且她竟然还说想看现场表演……我的直觉搞不好抽中了个不得了的变态。她完全不愿意帮忙画色情图片,这样赶得上连署日吗?』



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简直就像给了名实力不怎么样的新人作家一个奖项,现在正苦恼于改稿的编辑一样,让我差点笑出来,但对华城学姐而言这应该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不过,早乙女学姐之所以会陷入低潮期,部分原因在于她只凭脑内构想作画,现在会要求现场表演也是理所当然。是太过急躁的华城学姐不对。



哎,就是这样,华城学姐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来探病。



「呣。那么果然如同我的计算,只要在这里待机就不用担心眼镜会来碍事,能跟学生会长好好聊聊了呢……怎么了?你的表情简直就像心爱的学生会长完全没来探过病,正在为此感到难过唷?」



「……住手,不要揭我的疮疤。」



没错。最重要的安娜学姐,一次都没来探过病。



不只是这样,电话和简讯也是——零。



和与轰力学长的接触増加成反比,我和安娜学姐之间的交流变少了。



「不会吧,真的一次都没有?你不是舍身保护她了吗……从理论上来看,你是不是被讨厌了呀。」



「不要!不要告诉我现实!」



这个嘛。全部都是那样压倒安娜学姐的我的错唷?可是没想到她会躲我躲得那么明显耶。在深夜中突然觉得很寂寞因此连按了好几下护士铃,被用十分冷淡的眼神说了「你脑袋没问题吧?」后变得更加寂寞、心灵都快崩坏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为什么不破同学会要找安娜学姐?」



我使尽全力转移话题。不破同学说着「这是因为——」双手交叠,将下颚靠在其上:



「昨天早上,经由学生会长之手,化学室被擅自进行灭菌作业。我亲爱的小苍蝇们全灭了唷。哎呀,真是多说无益。完全出乎预料。」



「咦……?安娜学姐她?那么强硬的取缔方式?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啊。」



「不只是这样。她还动员了老师们,倾尽全力取缔猥亵事物。的确,她从以前就执着于根绝猥亵事物,但这么蛮横的做法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才在找机会直接问问她……噢。」



这时,走廊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轰力学长。



「我差不多该走了呢。学生会长也不在这里。」



不破同学跟进来时一样滑出了窗外。正当我在内心抱怨「结果你也不是来探病的嘛」时,她突然从窗边探出头来——



「话说回来,为什么轰力学长要穿着女用上半身内衣呢?我能请教一下吗?」



在临走前丢下一颗炸弹。咦?什么?隔着衣服就能看出来吗?不破同学那个问题总觉得问了会很可怕,所以我问不出口。



……又过了几天,我出院的前一天来临。



今天也是只有浮现胸罩疑云的轰力学长来把探病时间全部活用完后回去了。结果在我住院的期间,安娜学姐一次都没来过。



隔天。我平安出院,可是学校放假,这样还是不能见到安娜学姐嘛!



在我一面愤愤不平,一面打扫家里时,PM接到一通来电。我心存「是安娜学姐吗!?」的期待接起电话。



『狸吉!大消息唷!』



很遗憾,是华城学姐。



与先前的软弱语气截然不同,过了一个礼拜,她好像又提起干劲了,精力十足到我觉得有点恶心。是不是早乙女学姐给她的压力太大,害她跑去喝酒了?



「怎么了吗?」



『我想直接跟你说!就在那间咖啡厅吧,顺便庆祝你康复,我请客!那就等等见啰!鸡鸡!』



「啊,等——」



我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电话就被单方面挂断。还有最后那是什么?招呼语?请你说日文好吗?



我才刚痊愈,而且还处于被安娜学姐疏远而伤心欲绝的状态耶……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玄关。大量宣传报纸的广告和其他传单塞在门缝,因此我将其全抽出来后才打开门,前往咖啡厅。



「喔喔,好久不见!」



我一进到咖啡厅,最里面那间包厢就已经有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客人了。



早乙女学姐刚吞下特大汉堡套餐(总觉得盘子好像比之前还要大,应该是我的错觉吧),嘴角吃得脏兮兮的。她的声音虽然异常开朗,眼睛下方却有黑眼圈,变得跟不破同学一样。啊,一想到不破同学我就不太舒服。



「好久不见……?这么说来,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耶。」



我脑中只有安娜学姐的事,完全忘了早乙女学姐。



「尽管没去探病的老朽可能没资格这么说,但你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无情啊。」



「哎,发生了很多事嘛。对了,为什么学姐没来呢?」



不就是因为你没来,我才得和轰力学长一同度过浓密的时间吗?



对于我的疑问,早乙女学姐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错,「咿嘻嘻」地笑着回答:



「这是因为,老朽好像能脱离低潮期了,所以这段期间都一心一意在忙这件事。」



「咦?能脱离低潮期了吗?」



她明明为了没办法顺利画出安娜学姐难过到哭出来,现在竟然有脱离低潮期的徵兆,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而且,要是低潮期问题解决了,照约定我也能拿到一张早乙女学姐的画。



「喔。因为安娜说无论如何都想做些什么来答谢老朽,老朽就把她有空的时间全包了下来,让她全身都借老朽用来素描。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老朽的低潮一直在恶化,头两天连要去看你都忘了,只管埋头作画。然后到了第三天左右——」



「全身都、用来、素描?你……!」



「唔喔喔!?住、住手!别摇老朽,老朽会吐的!」



因为,全身素描不就是……啊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放开早乙女学姐的肩膀。



「难道安娜学姐之所以都没出现,是因为被早乙女学姐软禁了……?那个,早乙女学姐,安娜学姐有提过要来探病吗?」



「没喔。」



「呃啊!」



「老朽在第三天左右有提议『不去探望奥间没关系吗?』但老朽一问,安娜那家伙就露出至今都未曾见过的可怕表情断言『我不去』。老朽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她、她在生气?那个温柔亲切的安娜学姐在生气……唉,可是从她追捕下流梗恐怖分子时散发出的异常气势来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种不健全的事,对健全又美丽的安娜学姐而言,说不定是唯一绝对不能容许的。



我竟然压倒了她,做出如此失礼之举的我,她会不会想把我像不破同学的苍蝇一样灭掉……哈哈,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



「你做了什么会遭安娜怨恨的事吗?安娜那家伙明明说不会去看你,却带着可怕的表情问了你家在哪里之类各式各样的事。那表情,老朽还在想她是不是企图暗杀你呢。」



……



「但很不可思议,看到那表情,老朽的笔比以往都还要动得更快。老朽觉得,是老朽从华城绫女那边得到的——那个什么……猥亵知识,和老朽脑中的某种东西结合起来了。还差一步。只要一个契机,老朽觉得自己就能摆脱低潮。因此老朽才催促华城绫女快点让老朽看看『现场表演』,但那女人还挺会逃的。果真可恶……喂,你有在听吗?」



「……」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惨了……!安娜学姐已经不是生气的程度。一个弄不好,我就会被杀掉……!



「喂。你在听吗?喂,喂……喝!」



「呀啊啊啊!?」



肛门遭受冲击,让我吓得跳了起来。我回过头想确认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早乙女学姐露出做坏事得逞的天真笑容,两手交握做出灌肠的手势。



「你总算看这边了啊。」



这家伙——



「老朽很感谢你喔。毕竟无论是故意还是偶然,你都不惜遭到安娜的怨恨,也要帮助老朽脱离低潮期。你就做为祭品,之后也好好被安娜怨恨吧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手压着屁股,另一只手抓住早乙女学姐小指指甲的半月痕按下去。



「你!老朽好歹也算是个画家,攻击画家的手是什么意思!?」



「吵死了笨蛋!画家才不会把谋生工具插进别人的肛——排泄孔里!」



开始了小学生般的争执。



「哎呀你们两个好像玩得很开心呢!我今天也很有精神唷!就跟充血的海绵体一样干劲十足兴奋不已!」



华城学姐「碰!」一声用力打开包厢的门走进来,对呈现对峙状态、在地上闹成一团的我和早乙女学姐随便打声招呼后,和店长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言归正传。



「然后呢,关于那件大消息。」



等到点了烘焙茶的我和点了柳橙汁的早乙女学姐冷静下来后,华城学姐便用「我已经忍不住了!」的语气开口说道。



她不知道我和早乙女学姐表面看来平静,脚却正在桌子底下激烈互踢。



哈哈哈,你这蠢货。脚的长度完全不同啊,长度!



「我得到一个情报。离这里大约二十公里,叫做古津森的地方,埋藏着大量充满浓烈性爱场景的A书。」



「……华城学姐,这个情报是真的吗?」



我停止对早乙女学姐发动攻击,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真的唷。数量约略二十。是座从二次元到三次元,从纯爱系到凌辱系,从萝莉正太到老头子老太婆都应有尽有的宝山!」



正在解除麻花辫和眼镜的华城学姐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抹浓烈色彩。



可恶,我明明不想接触那种不纯东西,却开始产生兴趣了!



「可是华城学姐既然有办法得到这个情报,善导课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会不会早就被销毁了?」



「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次的案例十分特殊唷。」



华城学姐高兴地开始陈述:



「说到底,谷津森属于私有地。在那里藏A书的是曾经拥有那片森林的大富豪——鬼头团六。他的名字真是让人不得不觉得他是为了做这件事而出生的呢(影射日本「SM巨匠」情色大师团鬼六。)。令人羡慕。」



「你在感性什么啊!」



只有华城学姐绝不能让她决定小孩名字。



「为什么要羡慕那种名字?」



喂喂,别上钩啊早乙女学姐。如我所料,华城学姐开始双眼发光地谈论龟头和官能小说,早乙女学姐则是「唔呣,唔呣」地认真吸收她的教学。我无法直视如此纯洁无垢的早乙女学姐,便趴在桌上静待时间流逝。之后早乙女学姐开始吵着要实际看看龟头,我便弹她额头让她安静下来,催促为早乙女学姐的暴动感到不知所措的华城学姐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无论如何都想见见团六先生,但很可惜,他好像在十五年前左右就去世了,现在是他的孙子鬼头庆介在遵守团六的遗言,成为森林所有者。而那个庆介最近在和亲戚整理仓库时,发现了新的遗言。好像就是里面写着A书的事。」



「到现在才找到,也就是说遗言被藏起来了吗?不然怎么会拖这么久……」



「似乎被贴在仓库中的楼梯内侧唷。」



也就是说,只有在女性上楼梯时偷窥其裙底风光的变态才会注意到吗?原来如此——啊啊!就是因为在这种时候脑筋动得特别快,我才会被安娜学姐讨厌的!



「好像是庆介发现了遗言。庆介是个继承团六意志、暗地援助全国各地下流梗恐怖组织的伟大人物,本来要是将那些A书分配给各个组织,应该会成为强力的武器才对。但帮忙一起打扫的亲戚同时也注意到了遗言。而且那些亲戚还是赞成育成法的顽固大叔,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那些大叔明明禁止别人看A书,自己却会偷窥女性裙底啊。哎,不过对方就算是赘肉松弛的大妈,视线也会擅自锁定裙底无法移开,所以他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然后掌握情报的善导课就涌入谷津森了?」



可以预见这个状态。反正一定还有后续吧。我擒住为了泄弹额头之愤在桌下攻击我的早乙女学姐的脚,一面摆弄一面与华城学姐交谈。



「嗯,庆介也有他的立场,所以没有强烈抵抗就允许善导课搜索谷津森了,但他果然还是个男人呢。他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期待有人能来抢走那些A书,才将情报散播给我们全国各地的下流梗恐怖组织唷!对象跟他之前施以援助的程度无关,而是纯粹考虑到做为一个组织的实绩。」



「咦?『青』的恐怖行为不是几乎都被学校内部隐藏起来了吗?」



「啊啊,那是因为透过我的监护人,让我在里世界意外地有名唷。苍蝇交配实况评价好像特别好,『请务必在我们这个地区也来一场』之类的回响疑似很多耶。真不好意思。」



又不是演讲。



「不过,这么不慌不忙的计划应该来不及吧?」



当情报渗透恐怖分子内部,等他们准备完成时,A书应该已经全被回收了。



「关于这点,庆介好像在设法争取时间唷。嗯……他是怎么说的呀。『在这时期践踏森林,会影响秋天松茸的收获』还是怎样的。」



「这理由也太烂了……」



「对呀。狸吉一定会说『因为A书被抢走会害我的松茸枯萎』然后被逮捕吧。」



我被插嘴吐槽了。



「总之,庆介好像已经成功阻止善导课搜山了。似乎订了从现在开始整整三周内,善导课不许踏入谷津森任何一步的协定。」



「善导课竟然会答应这种条件啊。」



「大概是因为身为大富豪的鬼头一族,而且还是现任首领的庆介握有很大的权力吧。尽管如此,善导课果然没有白白跟他订协定。这个契约疑似严密到在这三周内,就算是庆介允许进入谷津森的人,只要踏入森林就会变成非法入侵。以争取时间为代价,突袭这个手段也被封住了。」



这时,一直呈现兴奋状态的华城学姐声音突然低了一截:



「在这种状况下,庆介已经做得毫无破绽了,但这个计划一定会失败。因为恐怖分子们无论是谁,都不会去谷津森吧。」



「……咦!?——早乙女学姐!请帮我逮住这个冒牌货!」



「来咧!」



竟然会讲出言下之意是自己也不会去抢A书的消极言论,在我眼前的这名女性,显然不是华城学姐。



「等、等一下,安静听我说完啦!」



华城学姐虽然在发抖,还是颇有余裕地应付我和早乙女学姐,为了证明她是本人在我们耳边说了句「鸡鸡」。我立刻冷静下来。



「谷津森已经被善导课团团包围,连一只精子都穿不过去。而且,握有这个A书情报的全是跟我一样回不去的重度下流梗恐怖分子。善导课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对在谷津森逮捕到的人进行了彻底的身家调查。然后可疑分子会确实被关进监狱。真讽刺。正因为这是信任我们下流梗恐怖分子而放出来的情报,我们才会无法出手。眼前的饵虽然很大,但要是被抓到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我们的战争重点不在于胜利,而是不能输啊。」



那结论不就是这个计划毫无意义?



我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噤声不语。因为华城学姐的目光仍旧炯炯有神。



我的担心真没意义啊。



「菁英下流梗恐怖分子是无法靠近那里没错,可是……欸,狸吉。你不觉得如果是没有前科的处男&处女的话,闯入谷津森也没问题吗?」



「……咦?」



喂,这个人,该不会——



「性知识的流传和表现是被禁止的,要是被发现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可是,持有和取得并不能构成犯罪。过了这三个礼拜,协定中止后,谷津森就只是块私有地。只要庆介不起诉,非法入侵也不会成立。」



然后华城学姐彷佛打从心底感到高兴似的,咧嘴笑了出来。



「呵呵呵,欸,狸吉。有这种人吗?没做过下流梗恐怖攻击也没打算做,不清楚性为何物却对其深感兴趣的人,人数还多到足以凌驾善导课的严密警备并扰乱他们。」



「不不不不不!」



我用尽全力摇头。这人果然不正常!



「学姐,这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竟然要煽动时冈学园的学生从善导课手中抢走A——不健全杂志,绝对不可能啦!」



「是吗?」



华城学姐优雅地将咖啡送入口中,声音中带有坚定自信:



「的确还欠缺决定性的手段。都是因为这个老古董半张色情图片都不画,只会『呀——呀——』地吵来吵去,学生们的性知识在苍蝇交配那边就停滞了。A书是什么东西以及它的魅力都没有充分传达。」



被拧着脸颊的早乙女学姐提出反驳「什么话!老朽也有在认真学习啊!但在有PM限制的情况下,不用手要如何画出猥亵图片!」但没人理她。



「可是,我判断目前这样就足够了。既然他们的知识停在苍蝇交配阶段,只要煽动他们的好奇心,将其转化成爆发力就好。目前在这三个礼拜的期间,我们要在校内散播谷津森的情报。要领跟藏色情明信片时一样。既然来不及让早乙女学姐画色情图片,就只能在一个月后的连署活动前流传性知识,让他们去夺取三个礼拜后解禁的谷津森A书了。



让我们招待大家到比苍蝇实况更深入的境界吧。」



彷佛打从心底享受现在的情况,华城学姐勾起一抹笑容,灿烂且妖艳。



「啊——好痛。」



我走在公寓楼梯上发出呻吟。刚才在咖啡厅,我被说着「你们看,老朽可是有好~好学习猥亵知识唷。男人的弱点在于此对吧!」的矮子赏了「金玉满肠」一记。



早乙女学姐看着倒在地上的我,表示「竟、竟然如此痛苦……喏,看,绫女啊,如老朽所言对吧?尽是些不亲眼见识就搞不清楚的事。至少老朽只凭『男人的弱点是那里』这个情报,无法画出被攻击该处而痛得昏倒在地的男人」。华城学姐说过「拿到更高阶的A书说不定就能满足早乙女学姐」,但看这情况应该很难吧?



再说早乙女学姐也说了,由于佩带着PM,应该没办法画出色情图片。我一边思考这种事,一边握上公寓的门把。



「……嗯?」



这时,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信箱满得还真快……」



出门前我应该把信和传单都拿出来了才对。



我确认了门牌。嗯,是我的房间。



然后再次望向信箱。果然现实还是一样,信箱的信都满出来了。



「奇怪……其他房间就没有这样啊。」



我纳闷着打开锁,进入房间——



「……咦?」



在看见玄关的光景后,完全说不出话来。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礼拜。星期一。



「——喂,奥间?奥间!」



「咦?啊,是!?」



背后被「咚」一声拍了一下,让我吓得发出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目前正在讨论明天要举行的「有关《H禁止法》赞成连署活动之演讲」。



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的轰力学长一边询问「没事吧?」一边窥向我的脸。



「啊,对不起!我好像恍神了……」



「请你振作一点。」



「唔,是,对不起……」



安娜学姐提出叮咛,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冷淡的声音让我肩膀瑟缩了一下,胃也揪了起来。



在我出院那周的周末过后,总算在学生会活动时再见到安娜学姐。但安娜学姐整个礼拜对我都是这个态度。



首先,她的视线不会跟我对上,再来就是当我靠近到一定距离,安娜学姐就会抱着身体远离我。不得已需要跟我说话时,也是像刚才那样不带任何感情,冷淡又简洁。



我现在本来就已经有严重的私人问题,睡眠不足又压力过大的说……再加上安娜学姐的事,感觉内心快撑不住了。



「那么,明天就照这个流程进行。绫女同学,为了保险起见,请再跟奥间同学确认一次各项工作。今天也辛苦各位了。」



安娜学姐「啪」一声拍了下手,然后带着真心担心我「果然你状况还是不太好吧?头受伤会有时间差才产生症状」的轰力学长,匆忙离开学生会办公室。



我听见安娜学姐在走廊上和轰力学长谈论如何分配会费,那是如往常一样,满溢慈爱及稳重的温柔声音。



安娜学姐她,始终都只有对我一个人冷漠以待。



咚。



我倒在桌上,开始逃避现实。



呵呵呵,勃起。



「欸,奥间同学。你最近很奇怪唷。还有安娜对你的责难态度也很异常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镜加麻花辫的华城学姐摇了摇我的肩膀。看见我连动都不动后,华城学姐叹了口气,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上锁,拿下眼镜解开麻花辫,哔哔啵啵地操作口袋中的手机。



「你压倒她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趁乱抓住她的乳头?舔遍她的脖子?轻轻挺动腰部?」



「谁会做这种事啊!」



我跳起来大声呐喊,但体力和精力已尽,马上又「啪哒」一声倒了下去。



「嗯——安娜那种态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无法应对呢。虽然我说过会支持你的爱情之路,但你可以直接放弃吗?」



喂,这人是怎样,来给我最后一击的吗?



不过既然连与安娜学姐相处长达近十年的华城学姐都无计可施,大概已经没救了吧。



「——虽然在你因各种事受尽折磨、呜呜啜泣时讲这个有点抱歉,但我有话想跟你说。」



华城学姐倒出我书包里面的东西,窸窸窣窣搜索起来。但她好像没找到想找的东西,便换成开始翻我的口袋。



「狸吉,写着谷津森和A书详细资讯的纸,今天的分量你已经藏完了吗?」



「啊,还没,再说我今天根本没把它带来学校啊呜——」



我的头被一把抓住。



「怎么回事?我应该上礼拜就交代过你了吧?『要宣传谷津森的事,去把写着详细状况的纸散布在学校』。可是过了一个礼拜,我几乎没看见任何有在流传的迹象,要是你不好好做SOX的工作,我会很头痛的。」



华城学姐在巡逻过程中,似乎也顺便监视我有没有好好工作。



我百口莫辩。因为这个礼拜,我完全没做半点华城学姐交代的事。



而原因十分严重,难以启齿,所以老实说,我本来打算能藏就藏,但好像已经到极限了。大概是因为我的精神太过疲劳,许多事都变得无所谓了吧,开口说明比想像中还要简单:



「那个,其实是因为,我现在有不能进行那种地下活动的理由。」



「什么?如果你是指安娜的事,放弃吧。长期来看说不定还可以修复关系,但光凭这两、三天可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唷?」



「啊——不是这件事。那个,我现在……呃,被跟——不知道被什么人缠上了,所以没办法从事隐密活动。」



「……咦?」



华城学姐听到我的回答后愣住了。她像在推测我的语意般将手指抵在额上,「嗯,嗯」了几秒后操作起口袋中的手机:



「也就是说,你被跟踪狂跟踪了?」



华城学姐眉头皱成了八字形。我老实地回答「是的」。



接着她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像哄小孩一样温柔抚摸起来:



「狸吉,去看医生吧。说到底,都是因为我那时没想到有复数犯人的可能性。对不起,安娜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可是你看,最近大脑研究很发达,医师对于心病方面也有更深入的理解,虽然应该没办法马上痊愈,但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我不会省治疗费的。」



我被以怒涛之势关心了。



「我才没生病!这纯属事实唷!」



「狸吉。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倘若那是真的,不就变成世界上有某个女孩对狸吉抱有性方面的好感了吗?」



华城学姐的笑容十分温柔。



「那,我让你看看证据吧。」



我从乱七八糟的书包中拿出两封信。



「今天我到学校时放在抽屉的。这礼拜一直都有这种东西送过来。学校也是……家里也是。」



第一次收到这个,是在我出院的那一天,听完谷津森的事回家后发现的。



「我瞧瞧。」



华城学姐面带怀疑,将信打开。



「……」



她的眼睛越看睁得越大,看完后像轻轻投出般将那两封信扔到桌上。



「还有别的吗?」



华城学姐提心吊胆地询问。



「嗯。这礼拜大概有一百封左右。我效法你们的对策,全都贴上日期和时间保存起来了。」



空间全被小小的「我喜欢你」填满的信,以及写着「一看见你我的身体就会感到疼痛。这是爱。让我们一同孕育爱吧」,上面还有疑似口水痕迹的信,这些满溢疯狂的信每天都会送过来,缠上安娜学姐的跟踪狂相较之下都还显得比较可爱。



这阵子,我一直觉得有人跟在我身后,之前也感觉到有谁站在阳台,但打开窗帘却不见任何人影,害我完全神经质起来了。



再加上安娜学姐还在躲我,真的是,饶了我吧。



「……对不起,狸吉。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华城学姐说着「怎么办呢」,将手指抵在下颚:



「嗯,散播谷津森的详细状况就由我来做。放置跟踪狂不理的话之后会很麻烦呢。隐密活动就是性命的下流梗恐怖分子竟然为跟踪狂所扰,这可不能等闲视之……太麻烦了,就把这个贴在门上如何?」



华城学姐用麦克笔在手边的影印用纸上「吱吱吱」地写下巨大文字:



『我感觉到你的爱了。我接受。门没锁,请自便。』



「之后只要埋伏着,一逮到对方就被吃干抹净,随你高兴?」



「这跟安娜学姐那时的对策判若云泥耶!?」



「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受伤了。



「呃,等一下,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我会好好帮忙啦。没时间了,得迅速、安全地解决这个问题才行呢。虽然是被我威胁进来的,但你毕竟还是SOX的一员。可是呢,今天先暂缓。明天就要跟那个苏菲亚·锦之宫正面对决了,我想集中精神。」



华城学姐像要把种种不安要素全都驱散一样,信心十足地笑了。



隔天。上完课后的全校特别集会。



时冈学园笼罩着庄严的气氛。



善导课职员一大早便围在校地周围,从早上开始就有几十名在苏菲亚·锦之宫即将进行演讲的体育馆附近检查有无可疑人士。演讲过程中,体育馆附近似乎会被完全控管,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据说这场演讲还在全国风纪优良度前百名的学校,以及其他有此希望的教育机关直播,好像也能透过PM电视观看。制定的「雪原之青」对策还到了过剩的地步。



透过这几点,我推测华城学姐是不是毫无准备啊?警戒得这么大张旗鼓,就算是怪人「雪原之青」也没办法实施下流梗恐怖攻击。



全校学生已经在体育馆整队,学生会成员除了安娜学姐外也全部到齐。



各种准备和安排告一段落后,接下来就只剩下等待安娜学姐迎来其母——苏菲亚·锦之宫了。



……今天安娜学姐态度还是一样冷淡。啊呜啊呜。



「嗯——那么——」



这时,担任司仪的老师开启了PM扩音机能。



声音明显紧张得发抖。



我瞥向一旁,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其他老师看起来精神也都比平常更集中。或许是因为教师列紧绷的空气透过麦克风增幅、扩散了,起初安静列队的学生们,现在显得更加紧张。



咦?这气氛是怎么回事?魔王要降临了吗?



「时冈学园家长会会长——苏菲亚·锦之宫小姐抵达了。各位,请以掌声迎接。」



——吱呀。



体育馆的门开了。安娜学姐走在前头,将门拉住。



啪啪啪啪啪!掌声开始响起。



然后。



一名绝世美女背后跟着数名沉着的中年男女,接着是身着纯白制服的善导课职员,踏入了体育馆。



其美貌比安娜学姐还要更加锐利、高尚。和安娜学姐一样的银白发丝高高盘起,露出来的后颈反射出艳丽光泽。或许是和安娜学姐成对的吧,令人联想到雪之结晶的PM项链在颈项闪闪发光。因套装显现出的身体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成熟大人的丰满肉体。



我想起开学典礼那天,安娜学姐上台时我感受到的压倒性高雅气质,以及被其吞噬的听众。



可是,不一样。



倘若安娜学姐是轻轻被风吹起,令人赏心悦目的细雪,这个人就是冻结一切的暴风雪。



苏菲亚·锦之宫对教师和学生们行了一礼后走上讲台。跟随其后的人们则是坐到了贵宾席上。



在迎接完苏菲亚·锦之宫的安娜学姐走回华城学姐身边时,掌声戛然而止,欢迎阶段到此结束。



苏菲亚·锦之宫散发出的压力如同寒气般,将体育馆内的空气转变为清净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程度。把多余、粗糙的事物一概排除的美丽正存在于此。



「感谢欢迎。如同方才的介绍,我是担任时冈学园家长会会长的苏菲亚·锦之宫。」



透过PM传达出的伶俐声音。支配听众的凛然语气。



——苏菲亚·锦之宫的立场近似于全国家长会组织的首领。



华城学姐昨天在学生会办公室告诉我的情报闪过脑海。



她是致力于成立《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政治家之妻,利用能团结全国家长会组织的领袖气质煽动监护人,并从一般市民角度支持制定提升风纪的法律,是名不让须眉的女杰。



现在她也在为了从市民角度支持十六年前同样由丈夫策划的《H禁止法》,进行全国规模的活动。诚可谓如怪物般的人类。



「如今,日本被赞誉拥有世界第一的健全风俗。」



全面肯定日本现状的演说滔滔不绝地开始了。虽然一概不包含夸耀自身功绩的内容,但以「以日本的现状为傲」这个意旨进行的演讲,我怎么听都觉得有几分自吹自擂的味道。



「——然而,另一方面,我们仍未摆脱『问题还是堆积如山』的批评。特别是近来,由未成年人所为、令人费解的异常犯罪行为急遽增加,被视为一种社会问题。我们大人,有必要将你们这些精神尚未成熟、无法控制自身污秽感情和邪恶念头的学生导向正途。《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便是基于此理念制定的,但光是如此仍不足以将你们引导至幸福的方向——这个事实正逐渐被证明。」



插图185



全身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现在总算明白无法喜欢这个人的理由了。



无论跟这个人说什么都没用。因为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况且她的内心还存在只为了否定我们的「正确」。就是这种对于「连交涉余地都没有的异物」的不快感。这次再度与苏菲亚小姐对峙,我心中那种难以克制的不快感正在急速膨胀。明明两个多月前还没有这种感觉。



「想必有觉得我自视甚高的学生吧。但,就算在全国风纪优良度排名·高中部门名列第三、维持如此健全风纪的时冈学园,前几天,也有数名学生对女学生做出异常的爱情表现,受到了处分。」



「!?」



事态发展得太过突然,不只是我,体育馆中也陷入了骚动。特别是老师们,他们惊愕的模样并不寻常。这也是当然的吧,他们那么在意学校评价,连「雪原之青」的事都隐瞒下来了,现在却发生这种事。在全国直播的状态下掀开内幕,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望向一旁,华城学姐的眉间刻上比往常更深几倍的皱纹。这样会变老唷?



「连全国顶尖的时冈学园都发生了这种事。就全国规模来看,类似的被害想必十分惊人吧。这就是现实。你们未成年人仍在成长阶段,应该在大人周密的管理下接受教育。为了与更幸福、更健全的未来接轨,我们需要更加正确的法律。」



借由暴露己方的缺失提升说服力,这就是她的企图吗?



可是,仔细想想,这个连署活动的对象是我们「学生」吧?她应该明白这种演讲没办法说服我们才对。那么,这个人是在对谁说话?



「因此!」



苏菲亚·锦之宫提高一截音量,大声说道:



「我认为必须制定《H禁止法》。为了让你们不要犯下过错,为了让你们在走错路时,也能立刻矫正。」



《H禁止法》在电视节目中被非常简略地介绍过。主要内容是在未成年人的PM上追加能掌握、纪录、监视佩带者行动的机器,并且将此视为义务。现在也有为了搜索下落不明者或通缉犯,能调出PM佩带者所在地的制度。但要是《H禁止法》成立,不只是免于复杂手续便能得知佩带者的行踪,还会装上监护人能够指定佩带者禁止前往的场所——比如说游戏中心或清丽指定都市外——限制其行动的机能。



光凭这点就已经足够乱来了,这种法律没有成立的余地。但即便如此,我仍认为电视节目介绍得太过简略是有原因的。



这条法律规定未成年人有义务佩带的机器,男女性的设置场所都在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