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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名叫郑拙成的男生(1)(2 / 2)

她偷偷的笑,对林睿说:“昨天送你回来的小伙子不错,今天的也不错,不管你选择谁,妈妈都没意见。”

林睿正换鞋,疑惑的问:“妈,你瞎说什么呀?”

“你别瞒着我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家睿睿漂亮能干,追你的男孩子排着长队呢。”

“妈,昨天送我回来的是我的领导,我是他的助理,净瞎想。”

“领导?领导大清早的送你回来,你们晚上干什么去了,他把你怎么了?”

“我们在办公室加班,加班,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他叫章柳,是高我几届的师兄,人家有女朋友,我们光明正大的。”

“哦,我还以为你和男朋友出去玩了呢。”

林睿瞪大眼睛,“您老思想真开放,行为上能与时俱进更好了,现在流行的妈妈类型,是管好自己,不要掺和子女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哈,我走了。”

何佩兰怏怏的关门,嘟囔道:“读了一肚子的书,不就为了嫁个好婆家,早点离开这破胡同,不掺和的能叫妈吗。”

林睿蹦跳着下楼,白宝贵上下一打量,把她拉到墙边,轻声说:“姑奶奶,我让你打扮打扮,你穿成这样,想去球场做球童啊?”

“白律师,我只有这一身运动装,觉得我穿的难看,让你丢人了,那我不去得了,你喊其他的人吧。”

白宝贵搓搓手,“不至于吧,一个女孩子家,衣柜里没几套高档的衣服?”

“那是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衣服能穿就行,吃饱穿暖就阿弥陀佛了。”

“行吧,就这样吧,来认识一下我的朋友,我跟你提过的高富帅,郑拙成。小拙,这是我同事,林睿律师,我们定江律师中的一朵花,我敢打包票,定江区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漂亮的女律师。”

郑拙成长的和章柳差不多高,但骨架小,瘦削的肩膀,细长的脖颈,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眉毛细长,眼睛似画出来般完美,眼珠黑到失真,一头微卷的浅黄色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纤弱阴柔。

林睿立即懂白宝贵的目的了,面对不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她倒丝毫不紧张,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

“你好,我叫郑拙成,名字比较拗口,他们爱叫我小拙,实际上我的确很笨拙。”

“古人云,文以拙进,道以拙成,天道忌巧,‘拙成’的‘拙’和‘笨拙’的‘拙’完全是两个意思。”

“闻名不如见面,林律师果然才高八斗,秀外慧中。”郑拙成浅浅的笑,像绅士般优雅,然后把红玫瑰递过去,“送给你,请你收下。”

林睿惶惶然接过来,白宝贵轻声道:“这玫瑰是小拙自己种的,他家的前庭后院里种了几十种玫瑰,学美术的艺术家,天生浪漫。”

林睿和郑拙成坐在后排,白宝贵开车,气氛显得尴尬拘谨。她别过头望着窗外,脑海里计划明天上班要做的事,郑拙成道:“林小姐,你也在欣赏秋天的景色,你看那梧桐叶,从宽大的绿扇子萎缩成一片干枯的扁舟,夏去秋来,大自然真是神奇的工匠。”

他富有诗意的一番感慨,惹得林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眯着眼观察了会金黄色的树顶,一朵朵白云在蓝天上遨游,微风中夹杂着浓烈的清爽。

林睿道:“大家都在等桂花树绽放,很少有人注意马路上其他的树木了。”

郑拙成秀气的笑,掏出手机给林睿看他新画的漫画,画上面一群人在人行道上欢呼,身后一棵光秃秃的梧桐,身前一棵含苞待放的桂花树,地上是被踩的粉碎的枯叶沫子,右上角有一对空的石椅,石桌上放着一壶茶,热气在半空中盘旋。

郑拙成道:“我刚才给宝贵看,他说不明白我画的是什么,林小姐你看呢?”

林睿道:“我啊,我对艺术一窍不通,我随便猜猜啊,一壶茶,还有热气,嗯,枯树,你的意思是过气的人走茶凉?这桂花树,大家见到桂花树欢呼雀跃,难道是受欢迎的正粉墨登场?郑先生作了一幅有讽刺意义的画。”

郑拙成的眼睛里放出光,似有泪光闪烁,欣喜的说:“林小姐,你看懂了我的画,你懂我的想法。”

白宝贵道:“你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什么人走茶凉,粉墨登场,我听都听不懂,你们刚从外星球回来吧。哎,小拙,你不是说下周六要去参观什么画展吗,带上林律师,说不定她可以激发你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