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那么依恋的怀抱，此时此刻，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好痛，好冷。

她声音轻得像天上飘浮的云：“秦云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人看……”

她也是有心的啊。

也会笑，会哭，会痛，会绝望。

她也是，真正爱着他的啊……

失血休克的前一秒，叶予念朝着他笑开，声线近似乞求：“让我死了，好不好？”

“你有什么资格死？”秦云峥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在你还没有赎完罪，我不可能让你死。”

心下，却是因为她的话而凭空升起几分烦躁。

叶予念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只觉得眼前袭来一片黑暗。

真的好累……

——

叶予念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忍着痛离开病房，找到正在天台点烟的秦云峥。

“我们离婚吧。”

她声音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微微有些沙哑。

秦云峥掐灭了烟，冷笑一声：“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不会要秦家一分钱。”

“我愿意承认是我婚内出轨才离婚的。”叶予念看着他，眼睛平静得古井无波，“别人都会认为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

永绝后患。

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哪怕这个方法的代价是——

她身败名裂。

无所谓了。

她已经没了什么活下去的念头，现在还活着，全都是肚子里这个刚刚成型的小生命在支撑着她。

秦云峥看了她半晌，最后才冷冷吐出一个字：“好。”

本以为已经万念俱灰的心，再一次抽痛起来。

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心疼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