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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周放速度也超快,夺命狂奔,飞快跟文伟拉扯。

  谌冰说:拿自己座位上去。

  不再管他们,谌冰找好了干净衣服,趁有热水去了卫生间。

  第二天陆为民的早自习,谌冰坐下刚翻开书,他端着茶杯在教室里走了一圈随即来敲谌冰的桌面。

  谌冰,我听杨老师说了你物理竞赛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谌冰:还行。

  陆为民可开心了:好!九中就你一个进决赛的独苗苗,反正实验室你想用就跟张老师说一声,随便你进去。

  好。

  谌冰报竞赛只不过因为重生前也在学,按部就班地走而已。

  陆为民说完听见了打铃,皱眉:萧致又迟到了啊?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额,萧致肩膀抵着门,站得没骨没相,拖着腔喊:报告。

  陆为民先看见他唇角的伤口,怔了一下。

  你又打架了?

  萧致淡淡道:没打架。

  那这伤口怎么回事,让人亲秃噜皮了?

  萧致看了他两秒,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陆为民点头:行,知道你不早恋。等萧致拉开凳子坐下,他重重拍了一巴掌,再迟到?非让你写检讨不可。

  萧致还挺烦的,坐下,小幅度开始打瞌睡。

  陆为民拿他没办法,继续叮嘱谌冰:你决赛的地点在附中,附中你听说过吧?就是我们市最牛逼的高中,跟一中齐名那个。

  附中谌冰很清楚。他之前在的一中,生源和附中一般五五开,常年打校架,省状元基本今年你学校出、明年我学校出,学生互看不爽,认出校服都得互相龇两声。

  陆为民说:你要有空可以先去踩点,这周末过去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谌冰嗯了声:好。

  我也不催你了,下午的课你不用去上,到实验室泡着,没关系。

  陆为民再三叮嘱,随后出了教室。

  萧致手指搭着支笔,懒洋洋看他:你要去考试?

  谌冰:下周星期四。

  行吧。

  他没再说话,文伟转过来:考试?什么考试?怎么又他妈要考试。

  谌冰没理他,下午第二节 课后是自习,正好找杨旺仔要实验室钥匙。

  高中生实验课上得少,基本过了那个章节实验室就锁门吃灰。

  杨旺仔在阅卷,看了看他说:你再找几个同学跟你一起过去吧,注意安全,看着打扫一下。

  谌冰回来时,发现教室气氛很凝重。

  原来刚下课陶梦突然进来宣布要默写单词,写不出来罚抄20遍,所以现在大家全在不情不愿背书。

  萧致将单词翻来覆去几回,明显根本就没看进去。

  谌冰踢踢他凳子:背好了吗?

  没。

  意料之中的回答。谌冰敲敲他桌面:跟我去实验室。

  萧致掠低视线,注意力还在英语书上:有事吗?

  帮我去实验室拿器材。你再不走陶老师来了。

  萧致直接关书:走。

  实验室左手边图书馆的一楼。图书馆平时不开放,楼平时也废弃不用。走到底层,几乎可以察觉到阴嗖嗖的凉风。

  谌冰握紧钥匙,背后萧致道:你知道九中实验室的传说吗?

  谌冰:?

  据说以前有个老师跟学生起了口角,然后被学生辱骂恐吓,笑话传遍学校。谁知道这个老师不见了,两天后被人发现在实验室上吊自杀。萧致补充,他是教物理的。

  谌冰转头看他:你有没有听过我的秘密?

  萧致:嗯?

  其实我已经得癌症死了,但莫名其妙又活了过来,时间还回溯到两年前。而且你也已经死了,我为了阻止你重蹈覆辙,用有限的生命来换取你一个光明的未来。

  萧致看着他。

  谌冰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

  萧致舔了舔唇,半晌,道:你是不是做了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谌冰摇了摇头,抛接着钥匙没回答,继续朝巷道深处的实验室走。

  谌冰这稀里糊涂一通话萧致全当他在怼自己,不以为意,边走边说:实验室真的闹鬼,据说进去时不能穿带红的衣服,否则半夜吊死的物理老师会来找你。

  他搭着谌冰的肩膀,在他耳边吹了丝气:你不怕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鬼。

  谌冰打开他的手:来找我正好,顺便透一透这次竞赛的题。

  萧致对他的胆量表示欣赏:您可真棒。

  门锁积灰,刚打开门,立刻抖落出一股阴嗖嗖的寒气。

  萧致随意扫了眼,往另一头走:那老师就吊在窗户旁,据说现在窗下还有他皮鞋蹭开的脚印,我去看看。

  谌冰一把给他拽回来,有完没完。

  他动作太快,萧致被抓到头发烦得要死,但又只能低头:行了行了不看,你松手。

  谌冰松开手指。

  不知不觉间萧致突然靠的很近,十月难得的大晴天,实验室温度低,而眼前少年温度却很高,燥热气息拂过鼻尖。

  萧致眉眼生得好看,尤其距离近时,那样年轻鲜活、肆意生长的野性猝然落到眼底。

  萧致眸底似乎在说话:你凶什么?

  他瞳色深,眉形漆黑,轮廓利落干净,有种能将人吸进去的沉溺感。

  谌冰心跳莫名漏了两拍,感受非常奇异。但他不太分得清楚,松手后转头向另一边:帮我找实验器材。

  操。萧致骂了一句,刚打我,又让我帮忙找东西。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他嗓音压低,些许不满。

  不过谌冰没有理他,继续找器材,但耳朵的温度维持了半晌才平息。

  谌冰着手做实验。

  他心里猜了几个大纲里的题型,重生前早已得心应手,现在复习练练手感。

  实验室灯光不够亮,谌冰选了靠近窗户的位置,橙黄的阳光正好从大窗户投射进来。

  萧致拉开椅子,沐浴在阳光里,半搭着长腿懒洋洋看着他一举一动。

  少年纤尘不染的校服白t恤,手腕蒙着光,瘦而白净。谌冰垂头一丝不苟记录实验数据,写写划划,那双色泽浅淡的眼眸仿佛烈日下的冰碴。

  这么冷淡,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