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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冰下颌在他肩窝蹭了蹭:不行。

  他好笑了。

  虽然谌冰也说不出哪里好笑,但就止不住。

  看你笑我也想笑。萧致舔唇,他还不想失去酷哥这个人设。

  谌冰不止笑,还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探出双臂勾住了他的颈部。

  因为胸腔微颤,浑身暖得一团毛绒绒的羽毛,特别软。

  萧致垂眸,不觉莞尔。

  这个人吧,生气要哄,太开心了也要哄。

  本来趴在他怀里笑,谌冰慢慢感觉被萧致挪着腿调换了坐姿,腰间被他的手臂拂过,萧致目光从下至上,眉眼深刻,沉沉地看着他。

  谌冰怔了下,耳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唇贴在一起时谌冰还有点儿懵,冰冰凉凉的触感,丝绒般一缕缕浸入骨髓。

  随即浑身发热,谌冰喉头滑出轻喘,感觉好像被包裹进了一簇枝叶茂密的大树里,周围温暖如春。

  萧致不辞疲倦地吻他,眼底染着湿气,沉浸着,像迷雾中不知归途的旅人。

  谌冰松松揽的他的姿势变成了紧搂,指尖垂落,被吻得低声求饶:哥

  让我能继续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鞠躬。

  第54章 你说的有空来看我,是指不到一天?

  旅行回来的第一晚睡得特别沉。

  可能是路上的疲惫,谌冰第二天听见闹钟时抬手掐灭,身旁萧致已经被惊醒了。

  谌冰说:我现在回家。

  这么早,萧致说了声拿起床头的衣服,我送你。

  没必要送,我认识路。谌冰踢了下衣柜旁的行李箱,犹豫着说,你,开箱子,把我内个拿出来。

  ?萧致想了一秒,失笑,骗你的,其实就在你箱子里。

  谌冰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斥责他的无耻行径,半晌道:你,不讲武德。

  萧致也没什么羞愧之心,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他指尖勾着外套往内拽了一下,说:走了,送你。

  叫出租车,但这附近的司机差不多也就在这块区域转悠,不接他的单。谌冰转而拎着行李箱去了公交车站台。

  大清早有些冷清,去最近的地铁站大概要快一个小时。公交车上全是早起超市抢购的爷爷奶奶,谌冰靠着窗户站稳,窗外,萧致懒散地穿着件黑色带帽卫衣,在站牌底下寻找他的位置。

  谌冰朝他挥了下手。

  拜拜

  刚要关门那阵,萧致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他手抓着公交车的扶手上来,动作太快,刚进来背后车门哐地关上了。

  司机就差一句骂:帅哥,注意安全啊!

  不好意思。

  萧致摸出两块钱投箱子里,目光在车中扫视,最后落到谌冰身上,快步走过来。

  公交车摇摇晃晃发动了。

  谌冰看着他:你干什么?

  没事儿,萧致笑了一下,我想再送你一段路。

  没等谌冰说出下句话,萧致看向他,目光微动:总觉得让你一个人坐这么久的车,没人陪,会很孤单。

  什么东西?谌冰平时独来独往惯了,乍听见孤单这种词还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过萧致没再说别的话,垂眸看他,唇角挑了点散漫的弧度:那他妈,老子就想送你行不行?

  废话这么多呢?

  好拽。

  谌冰想笑:行。

  到了地铁站。

  谌冰拎着行李箱准备下电梯了,萧致站在入口附近,眉眼蒙着淡淡的阴影,目光直直注视他:你走了?

  我走了。

  地铁一路不远吧,萧致想了几秒,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说话,要不要

  谌冰打断他:你还想送我?

  能不能别这么黏人?谌冰说。

  萧致阴晴不明看他两秒,说,想得美你,赶紧走。

  谌冰忍着好笑:有空我来看你。

  萧致冷冷道:你最好有空。

  肯定有的,谌冰挥手,拜拜。

  拜拜。

  萧致也屈尊纡贵地抬起手臂冲他挥了一挥。谌冰看着他直笑,一步三回头,下楼梯附近差点被绊倒,随即他感觉萧致脚步往前挪动,似乎打算下来接他。

  隔着很远,谌冰能看清萧致的表情你怕不是个傻逼。

  谌冰也觉得自己过于高兴了,心里好像被温度烫得融化,脚步都轻飘飘的。

  回家途中还不觉微笑,旁边的女生本来朝他走了两步,但想了想,又默默地远离了他。其实谈恋爱是什么样呢,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谌冰高昂的心情,在到别墅门前时跌入冰点。

  车库停着迈巴赫。

  谌冰无意识攥紧行李箱的拖杆,进门没看见许蓉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谌重华。他平时公司事情忙碌,其实很少回本宅,大部分时间在酒店和公司留宿。

  谌重华忙着打电话,没对谌冰说话,却做手势让他停着别动。

  谌冰站好,他聊完了多少钱的大项目才转过来:你妈回娘家去了,你外婆生病。

  好像前几天是说过这个话题。

  谌冰对外婆的印象很淡,但有种天然的亲切感,说:我下午去看外婆。

  没什么好看的,谌重华坐回沙发,那么远的亲戚,去了你不嫌麻烦?

  谌冰感觉跟他没什么话好说了。

  晚上想吃什么?找厨子给你做。

  好。

  你最近要是有空谌重华想了好一会儿,皱眉有几分不确定性,但还是说,有空,我带你去跟那边阿姨吃个饭。

  谌冰看了他一会儿,说:算了,我怕跟她当场打起来。

  你!谌重华露出一种烦躁的表情。

  我上楼了。谌冰说。

  等他到二楼的走廊,谌重华单手搭着腰,仰头冲他吼:你别跟你妈学的那一套!

  砰!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砸门声。

  谌重华好像被吓到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脸色逐渐变青,唇瓣微微颤动,好像被剥下了一层皮。

  谌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