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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_40(1 / 2)





  然而显然形势根本容不得他思考,力气的消耗殆尽使得他的左腿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上的汗渍让摩擦力骤减,之前坠楼的场景在眼前闪过。他喉骨耸动,朝下望去,一阵眩晕。

  “怎么了?”徐泗停住不动了,下面传来祁宗鹤略带急切的声音。

  徐泗紧紧攀着树干不松手,肌肉痉挛,语带哭腔:“没……没力气了。”

  “跳下来,我接住你。”祁宗鹤毫不犹豫地扔开椰子,展开双臂,“别怕。”

  跟飞机失事时一样,大佬什么都不带怕的。

  力气耗尽的最后一秒,徐泗闭着眼睛对准了祁宗鹤的怀抱,松开了手。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在阳光下,那双眸子不是正经的黑色,而是偏向树干颜色的浅褐色,与他的发色相得益彰,闪着柔和的光。

  冯玦近一米八的身高,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祁宗鹤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住了,加速度带来的冲力让他咬紧了后牙,脖颈一根青筋暴起,踉跄了两下堪堪稳住。

  大眼瞪小眼几秒后,公主抱的姿势有点羞耻,徐泗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挣扎着要下地。

  然而并没有得逞,祁宗鹤把脚下散乱的枯枝碎石拿脚踢开,把落叶拢了拢,才把徐泗轻轻放在松软的叶子堆上。

  “抱歉,你腿本就不好,还让你爬树。”祁宗鹤拿过徐泗的袜子跟皮鞋,把徐泗的脚底板擦了擦,搁在自己大腿上,十分自如地给他穿袜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爬不了树。”

  不是不会爬树,而是爬不了?徐泗挑眉,投去疑问的目光。

  祁宗鹤的指尖似乎有意无意地挠过脚底板,徐泗怕痒,三番四次想撤回脚,都被祁宗鹤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按住。

  穿完袜子穿皮鞋,祁宗鹤半路抬起头,看他一脸好奇宝宝,淡淡一笑,“哦,以前脚筋被人挑断过。”

  徐泗心中一凛。

  “虽然及时接上了,但是有后遗症。不能过度使用跟腱。”祁宗鹤面色沉重,声音里满满都是落寞。

  被人挑断脚筋?嘶——想想都疼,徐泗牙根都泛酸,瞅瞅低头专注地给自己穿鞋的人,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有点心酸。

  看来大佬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徐泗安抚性地摸摸他杂乱的金毛。

  祁宗鹤动作一滞,短暂的停顿后,他扬起那张帅得刺眼的脸,笑得十分迷人,“你不会以为是真的吧?”

  他拍开徐泗脏脏的爪子,翻了个白眼。

  徐泗:“……”

  丫的不去演戏简直屈才了!徐泗立刻收起悲天悯人的神色,愤愤地看着他找了块大石头劈椰子。

  暗搓搓地把那个被砸得上下直弹的椰子想成某只欺骗良家妇男的狗,铆着一股劲儿,直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徐泗松口气,通体舒爽,仿佛亲自把某人海扁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