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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2 / 2)


  “姑娘当真特别,不知可否请教芳名?”云染声音魅惑,长发从雪白的衣衫上被夹杂着春雨湿润的风吹起,雌雄莫辨的脸越发显得美貌。

  杨莹痴痴望着他,浑身的骨头都几乎软了去,羞羞答答的报了自己名字后,就转身要走。

  云染故意拉住她的方帕,杨莹越发的心动害羞,水盈盈的眼睛朝他一眨,便将帕子送给了他,含羞带怯的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云染才抓着她的香帕往鼻尖一嗅,香气萦绕叫人沉醉。

  “他在这儿,快来人,给我把这采花大盗抓起来!”

  忽的,林外一声呵斥,就见个捕头带着一群差役们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

  云染听到‘采花大盗’几个字时,就觉得不对劲,被他们围住了,才悠悠笑道:“本公子可不是你们嘴里的采花大盗,你们要抓人,最好别浪费时间,赶紧去找真正的采花大盗吧。”

  领头的捕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浮放浪,又看到他手里粉色的帕子,更是鄙夷轻哼:“少废话,是不是,也跟我们回衙门回了话再说,带走!”

  云染哑然,他倒是想逃走算了,但转念一想,反正也无聊,不如跟去看看说自己是采花大盗的到底是谁。

  而等他到了府衙,却发现来找采花大盗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女儿前阵子来城里买胭脂,就再没回去过。”一对肤色黝黑满身贫苦的夫妻哭着道。

  旁边立即有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灰布薄衫,头发花白的老者哽咽:“大人,我孙女儿也是,半年前,说要去亲戚家住两日,结果却遭了采花大盗掳走了。”

  一时间,公堂里乱成一片。

  京兆尹也觉得非常奇怪,这些年轻女子失踪的案子,府衙根本不曾接到过报案,可这两日却陆陆续续,至少来了有十几个。

  但虽然案报的奇怪,但他也一定会一查到底!

  云染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曾掳走人,但才开口,就见人群里有个人指着他就哭喊起来:“我记得他,我侄女儿失踪的那日,曾有个道士来我家暂住,此人便与那道士相熟,而后我侄女儿失踪了,他和那道士也没了踪影!”

  说起道士,来告状的人也都纷纷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家女儿失踪前后,也曾见过有道士在他村子附近出现。

  府衙外,转角停靠的马车里,夏娆扒开帘子瞧见里边的状况,终是松了口气。

  “这次算这个锦鸳公子倒霉了,不过凭他的本事,这小小牢房怕是困不住他。”阿蛮转而问夏娆:“姨娘,这样做就能让京兆尹查到镇北侯吗?”

  “就算他能查到,我也不能让他往镇北侯身上查,我只要他查到张天师身上就行。”夏娆说罢,想起前几日她去找燕诀,也多亏燕诀居然愿意用她的办法。

  阿蛮朝公堂里看了看,黯然道:“这些老百姓都是住在偏远山沟里的,家里孩子失踪了,连报案都不敢,也亏得世子爷居然能查出这些人来。”

  “回去等着吧,很快那个张天师,就要显出原形了。”夏娆语气微凉的说罢,就叫人驾着马车回王府去了。

  此时燕诀的书房内。

  澜沧看着一直在写着什么的燕诀,试探道:“爷,此次将这件事全部交给姨娘,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

  “且等着便是。”燕诀淡淡说罢,放下墨笔,将东西交给了澜沧:“送去府衙。”

  澜沧看了眼,燕诀写的是关于他所查到的关于张天师的事。

  澜沧皱眉:“您现在送这些过去,的确可以让京兆尹早些揭露那张天师,但也同时暴露了您。万一京兆尹最后参您一本,说您是故意鼓动民意以报私仇可如何是好?”

  “爷,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说有事相商。”

  外面有人来传话。

  燕诀应了声,便提步出去了,仿佛根本没听到澜沧的提醒一般。

  澜沧也知道,他不是没听到,只是不在乎而已。天底下的恶名,他身上早已落了一大半了。

  燕诀出来不久,就看到了刚回来的夏娆。

  夏娆没瞧见刚好被竹林挡住的他,只跟阿蛮边往回走边说着话。春风吹过,似乎还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却笑起来,道:“等天儿再暖和些,咱们去买几只风筝吧。”

  “您还有心情放风筝,现在您不是前有狼后有虎么?”阿蛮看着她道。

  “那些算什么狼和虎?”夏娆负着手淡淡的道:“咱们世子爷那样的,才叫狼,还是来自北方的一匹孤狼。”

  阿蛮挑挑眉:“那其他的算恶狗吧,恶狗姨娘也不怕?”

  “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活鱼逆流而上,死鱼才随波逐流,怕解决不了问题,就干脆不怕。”夏娆裹着斗篷幽幽往前走,丝毫不知道她这几句话,全叫燕诀听见了。

  燕诀看着夏娆离开,却越发怀疑,夏娆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巧合的到他身边来,是不是也带着特殊的目的。

  她觉得他是孤狼么?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做孤狼的。

  很快张天师就被京兆尹给查到了,这位张天师只是披着老张天师的壳子而已,实际上却是个被道观操纵的傀儡,刚被抓,就崩溃全招了。

  可就在京兆尹准备出门去找镇北侯时,被澜沧给拦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世子爷会全权处理,那些女子,世子爷也会全部放出来。”澜沧看着一脸大无畏的京兆尹,无奈道:“你若是不听世子爷的,那些被抓的女子,一个也活不成!”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京兆尹脸色微青:“燕世子弄权乱政,本官管不着,但人命关天,你们怎可如此丧尽天良,拿无辜女子的性命做玩弄权术的筹码!”

  澜沧倒是想解释,可若是一解释,皇帝的遮羞布就得被揭开了,到时候燕诀是不必背黑锅了,可皇帝的刀就该向着他了。

  澜沧没搭理京兆尹,转身就走了,只是走时提醒了他:“张天师之后的事,大人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十几条无辜性命,可就由你亲手葬送了。”

  说罢,径直驾马而去。

  京兆尹站在寒风中半晌,才愤怒的骂了一句奸臣当道,到底是没带人往镇北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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