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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要他放弃(1 / 2)

第一百四十七章 要他放弃

姜棣被关入天牢的当夜,被送入汝南王府的灼华便被汝南王叫人系住双手吊在了后院的井口之上。

汝南王看着特意过来的齐凰,也不如之前那样排斥了,只道:“你看,本王还是替你母妃报仇了,不过到底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到底是皇帝的骨血,虽然说已经贬为庶民,可也还是皇家血脉,要是轻易杀了,皇帝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齐凰只冷淡的笑:“看来父皇戎马一生,如今也就只有这一点追求了。”

汝南王听着这话不高兴:“你特意来,是来讽刺你父亲的?”

齐凰笑笑,红色瞳仁的眼眸此刻显得分外诡异:“父王难道就甘心从统领大军的一方英豪,成为如今在家养老的无用之人?应该不会吧,父王在孩儿心里,可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如今只知道躲在家里的缩头乌龟。”

汝南王面色略沉,他的确还有不甘心,但他也不想折腾了,夺嫡这场风波犹如利刃,将卷进去的人都撕了个粉碎,以前强势如云家,稳如魏家,如今都是个什么下场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些话你往后不必再说了。”汝南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齐凰看他还是这幅怂样,笑笑,只睨着被吊在院子里的灼华,他总会有办法让父王重拾野心的!

夜里,烈染一直在国师府门口等,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陈言袖出来,他想翻上国师府的墙头去看一看,但楼衍说过,别的地方可以,唯独国师府不允许他如此,所以他心里像住了只小猫儿似的,却又只能忍着。

直到半夜,姜宴才携陈言袖一道出来了。

花间还是那般小心翼翼的,陈言袖看到她,便不由想到之前马车里的事,略皱皱眉,跟姜宴道:“殿下。”

“怎么了?”

“那辆马车里有奇怪的味道,能不能叫人把这马车扔了?”陈言袖问姜宴。

姜宴笑起来:“想不到你也会嫌弃这个,不过一辆马车而已,你想扔便扔。”

陈言袖这才珉唇勉强一笑,随姜宴上了他的马车,走时,甚至亲昵的特意挽起了姜宴的胳膊。

姜宴有些意外一向守规矩的她居然会如此,但很开心,扶着她上了马车后便将她拥在了怀里。

两人恩爱甜蜜,羡煞旁人。

这一幕,烈染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略有些愣,袖她不是都因为姜宴哭了吗,怎么还跟他这么亲近?

他看着就要被人拉去烧了的马车,眉心微微拧起,站在角落里半晌动都没动,直到阿义巡视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烈染你怎么在这里?”阿义飞到他身边,好奇问他。

烈染没说话,他在思考。女子都是这么善变不成?第一次说要嫁给他,第二次分明也没有很抗拒自己的接触,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连自己坐过的马车都嫌弃得要烧掉。

阿义看他跟块木头似的不说话,也不再多说,挑挑眉,自个儿回府去了。

烈染闷头往他暂住的别院走,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问题,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幽暗的巷子里,巷子里挂着粉色的灯笼,姿容妖娆的女子们穿着薄衫露出娇媚之态勾搭着来往的客人,如今他拾掇了一身华贵的长衫,人又高大英俊,自然一下子就被这群女人们给盯住了。

“哟公子,您这是上哪儿去,要不要奴家陪您喝杯酒啊!”

“就是,看公子心情不好,喝酒最能解愁了……”

又一个女子上前来道,烈染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们,问她们:“我问你们一件事。”

女子们笑起来:“哟,爷您要脱我们衣裳办事儿都行,只要您给银子。”

烈染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金子来:“够吗?”

“够够够,当然够……”一群女子都围了过来,烈染只抬手把金子举起,问她们:“你们说,一个女子跟丈夫过的不幸福,曾经又答应过要嫁给别人,这算什么?”

女子们一愣,旋即有人道:“这还能算什么,这女子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呗。”

烈染略有些不高兴,袖若是这样,他还高兴了。

“那我再问你们,用什么办法能让这女子喜欢上锅里的。”烈染又道。

女子们这下怔住了,敢情面前这位大爷是惦记上有夫之妇了啊!

她们笑笑:“爷,有夫之妇若是敢勾搭别的男人,叫人知道了,可是要浸猪笼的,您要是不怕,就让她拼命和离算了。若是不能和离,您就来找我们,我们一样服侍得您妥妥帖帖的。”

烈染讶异:“浸猪笼?”

“是啊,您不知道?”女子们好奇看他,五官的确带着几分异域特色,但北燕官话却说的很顺溜啊。

烈染倒是不知道这个,当初为了来北燕,他只学了北燕的官话,想着去陈家提亲接人就带袖回部落做王子妃,哪想北燕还有这些规矩?在他们部落就从来不讲究这些个,只凭真心。

他愣了一会儿,人就被推搡到那挂着粉色灯笼的房间里去了,美酒小菜端上来,身边曼妙的女人们更是极尽媚态。

烈染看了看这酒,道:“那你们今晚好好与我说说北燕还有什么规矩。”

众女笑:“规矩那么多,一晚上都说这个,不闷吗?而且您也记不住啊……”

“放心。”烈染笑笑,他可是过目不忘,否则怎么可能短短半年时间把北燕官话给学透了。说完,又掏出一块金子:“再去拿些好酒来。”

没人跟钱过不去,众女立即就殷勤的搬酒去了。

夜里,陈有才跟莎慕正飞跃在京城各处的屋顶上,直到累了,二人才坐下来。

莎慕笑笑,陈有才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果子来,笑眯眯给她:“尝尝甜不甜,我特意为你留的。”

莎慕吧唧一口,本以为很甜,谁知酸的五官都快拧在一块了,差点没掐死陈有才。

就在二人打闹间,忽然听到屋顶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二人觉得奇怪,掀开瓦片一看,就看到了直接端着酒坛咕咚咕咚喝的烈染,而且看他紧锁的眉头和身边七八个酒坛子,二人对视一眼,陈有才小心将瓦片放下,问莎慕:“他这是出来找女人了?”

莎慕眼睛微微眯起:“听说最近你和他走得很近?”

陈有才立即道:“没有,我跟他可不熟,你放心,我明儿就再不见他了。”

莎慕轻哼一声:“你可说到做到,不然我定饶不了你。”

陈有才嘿嘿应下,还越发觉得莎慕可爱了。

两人躺在屋顶,陈有才问她:“咱们也该把婚期定了,等你嫁过来,就安安心心留在陈家做陈少夫人。”

莎慕目光微微深了一下,试探着问他:“有才,如果有一天,我逼不得已,而做了一些你不那么喜欢的时,你会原谅我吗?”

陈有才撑着脸笑:“你能做什么?”

“就是……你不大喜欢的事,研制毒药啊之类的……”莎慕试探道,陈有才笑眯眯捏她的脸:“不行,你要做药可以,毒就别碰了,万一咱们婚后怀了小宝宝,小宝宝中毒可怎么办。”

莎慕还想再说,却看到了陈有才眼底的坚决,只能咽下喉头的话,打算找时机再说了。

夜色渐渐深了下去,即便明儿就是除夕了,可因为秦家要翻案的事,京城里的气氛还是紧张的。

因为除夕,朝廷放了十五天的休沐,但秦家翻案之事已成定局,所以带头查办的姜王和莫飘丝毫没敢懈怠,反而是一直最忙的楼衍终于有了空。

早起后,楼衍便叫人烧了炭火盆子放在房间里,倚在暖榻边看书了。

魏如意起的迟些,等她起来,都快过早膳的时间了。

知雨笑着走进来,拿了一张帖子,笑道:“小姐您瞧瞧,这是陈家送来的礼单,说是给您压箱底的。”

魏如意翻开看了眼,竟是十来个好地段的铺子庄子。

她裹着被子讶异看着知雨:“谁送来的,人呢?”

“是陈家管家送来的,说是陈家这几日忙着呢,老太爷前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在床上躺了十来日才好,待他好了,才敢使人来送东西,就怕您挂记。”知雨笑道。

魏如意心里愧疚,她一直忙着别的事,竟是许久没去看过外祖父了。

在外间看书的楼衍忽然道:“今日左右无事,吃过早膳,便去陈府坐坐吧。”

魏如意欣喜问他:“当真?”

楼衍唇瓣浮起些许笑意,却只淡淡嗯了一声。

又是一年要过了。

楼衍望着书出了会儿神,转头就看到了正在知雨服侍下穿衣裳的魏如意,看着她一边捋着长长的头发,一边跟知雨念叨着一会儿回去要带些什么,又觉得这家才有个家的样子,不那么冷冷清清。

早膳端来,老嬷嬷亲自在一旁伺候着,魏如意怎么拉她她都不肯坐下来,非要亲自伺候着魏如意用了早膳,才肯停下。

木英在一旁笑道:“老嬷嬷一大早就起来了,去厨房盯着做了小姐最喜欢的粥,您可别浪费了。”

魏如意非常给面子的又添了半碗,众人才都满意的笑了。

待用过膳,魏如意才高高兴兴准备着出门了。

她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裙,披着一条滚着白色毛边的胭脂色斗篷,整个人缩在斗篷里,看着依旧是一身雪白色长衫披着灰色披风的楼衍,满意的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可走了没两步,楼衍就将她的手捞在了自己手里:“慢些走。”

“嗯。”魏如意感受到他手心的力量和温度,格外的安心。

很快,马车就从国师府到了陈府。

二夫人似乎早知道他们回来,早就吩咐厨房今儿要大摆宴席了,下人们来来往往拿着红灯笼穿梭着挂在各处,就连路旁的树上都挂上了巴掌大小的红灯笼,错落的扎上了红绳,格外的喜庆。

魏如意直奔陈老太爷的住处,陈老太爷却还是躺在床上,但看起来气色不错,脸上全是笑意。

魏如意见他这样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好在把脉之后,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如意,你去玩吧,我跟小衍说说话。”陈老太爷听魏如意唠叨了一阵后,笑道。

楼衍似乎不意外陈老太爷会留下他,吩咐阿忠阿义:“照顾好夫人。”

阿忠阿义忙应下,外头陈有才已经在喊了:“如意,快出来,今儿有好玩的。”

魏如意这才起身行了礼出去了。

才出去,陈老天爷便严肃了些,问楼衍:“你当真是秦家后人?”

楼衍拱手行礼:“是。”

陈老太爷见他承认,先是半坐起身,而后又长长叹了口气跌坐了回去:“也罢,当年的事,也该翻出来了,只是此番牵涉的人可不少。”

“陈老将军放心,我只想替秦家平冤,其他的,相信就算家父在世,也不会再如何。”楼衍垂眸道,他要杀的,也不过是主使之人罢了。

陈老太爷爱怜的笑笑:“你倒是个大度的,可惜了你们秦家,当初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居然死于一场冤杀。”

楼衍没说话,陈家对秦家一案抱有同情的态度他是知道的,而且当年若不是陈家一直被派在外,他想陈家也会出手吧。

屋外响起了魏如意和陈有才的笑声,楼衍眼底有了温度,心里的思绪也才慢慢平复下来。

外头,魏如意问陈有才:“你当真看到了?”

“我还能骗你?昨儿晚上烈染愣是把那十几个美人全喝趴下了,他竟是一点儿也没醉。后来我本想着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找地方吐去了,谁知半路就碰见了匆忙入京直奔魏府的孙绾儿。”陈有才说完,将脚下的蹴鞠踢给已经聚精会神的阿忠阿义,瞧见他们跑了起来,才笑眯眯的追上去了。

魏如意想起孙绾儿跟二哥的事,又想起莲心跟二哥的事,不知是该庆幸二哥要坐享齐人之福呢,还是该同情莲心和二哥。

“小姐,您别操心了,老嬷嬷常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您事事操心,小心累坏了身子。”知雨道。

木英笑道:“现在知雨可了不得了,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全是老嬷嬷那儿学来的。”

知雨嘿嘿一笑:“老嬷嬷不嫌弃我愚笨肯教我,我自然要学。”

魏如意笑笑,跟木英道:“木英,你要不要也去找铁师父讨教一下功夫?”魏如意看着不远处面色冷淡的铁师父道,自从自己怀孕后,铁师父倒也不逼着自己习武了,却也不提离开,就一直在远处守着。

木英也正有此意,想着反正回了魏府不会有什么事,赶忙过去了。

待木英也走了,魏如意才去找娘亲了。

陈云钗依旧在吃斋念佛,听说魏如意来了的时候,很快就叫人把她迎了进来。

陈云钗的院子里有三株梅花树,魏如意进来时,瞧见这三株梅花开得尤其好,笑道:“娘亲喜欢梅花吗?”

“夫人可喜欢梅花了。”一侧的丫环抢答:“夫人不诵经的时候,就是盯着这几株梅花看,每日都要看的,哪一日掉了几片叶子开了几朵花夫人都清楚。”

丫环本是想缓和气氛才说的,可说完,陈云钗的面色却不大好看。

丫环忙会意的闭上了嘴,魏如意也不再提这件事,而是转到了别的话上,好歹陈云钗还疼惜着魏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心情还算不错的留她说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出来了。

出来后,知雨就发现魏如意也有些闷闷不乐的:“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一件事。”魏如意轻声道。

知雨看她陷入沉思,也不敢多问,只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下午在陈家用过晚膳几人才回国师府去,不过才回去,牧云就匆匆叫了楼衍离开了,魏如意也没多想,回到清风院,但还不等歇下,就听知雨嘀咕:“这房间里是不是有谁动过了?”

“嗯?”魏如意看了眼,布置跟之前一样,知雨怎么看出来有人动过的。

“我怎么不觉得有人动过?”木英也道,可知雨却只走到多宝阁旁,指着一个捧着寿桃的陶瓷小人道:“这个是我娘特意从庙里求来,祈求小姐和国师大人长寿的小人儿,我娘说了,这东西摆放的位置一定要正确,所以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我便是丈量这位置,分毫都不会错的,也嘱咐了旁人不能动,可偏偏……这差了半指的位置。”

“半指?”木英惊诧的低头丈量了一下自己半截手指的长度,问知雨:“当真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