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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福嬷嬷将天后扶上步撵,等到宫门口换了马车,上了马车服侍太后时才问出心底的疑惑。

  褚太后听着街市两侧的嘈杂,想起自己做女儿时也曾与娘亲出来游玩,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抚平膝上的褶皱,褚太后轻道:“好些日子不见端阳和静王妃了,本宫去看看。”儿子的话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疤痕,她心里笃定不信女儿会有异心,只不过去看看她罢了,她自小便照顾不好自己,如今被儿子责罚了定委屈了,又不能出府她念着她,她没有怀疑,只是看看去罢了。

  心里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但到了郡王府时,仍旧摆手挥退要进门传报的公公。

  管事一脸愁容的在正堂忙活,听到小厮的传话,忙出门来看,这一看却先看到了福嬷嬷手里的令牌,磕头一拜,褚太后蹙眉,“静王妃何在?”

  管事欲言又止,福嬷嬷上前厉色:“太后问话,你敢不答?”

  管事擦了擦头上的汗,忙跪了下来,“奴才也不知王妃怎么了,奴才除了这郡王府的前堂哪都去不了,公主吩咐过了所有人一律不得靠近王妃的院子。”

  褚太后眉头一紧,福嬷嬷提着那管事起来,“带路!”

  越靠近那院落,褚太后眉头就越紧,一路上破败的枯叶无人打扫,甚至来往的小厮仆从都不敢抬头。

  褚太后迈进静王妃的院落时,已经因为一路上的破败震惊过了,但看着房里落下的层层灰烬仍旧掩鼻蹙眉。

  进了房内才看到卧在床上瘦骨嶙峋的静王妃。

  静王妃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微张,床榻发出阵阵恶臭,只有偶尔一动的眼睛证明她还活着,这是她的堂妹,是她的亲人,所以她不忍再看下去,命人传太医到此后,匆匆出来房内向着端阳的住处走去。

  许是听了下人的回报,端阳已经匆匆从房内走出,褚太后便在院子里看见了走过来的端阳。

  端阳来的时候便编好了理由,眼眶通红的上前,“娘……”

  “啪”一个巴掌打下,褚太后这一巴掌没有任何犹豫,端阳原本就因之前被打的通红的面下更是肿胀,立刻眼眸透红的看着褚太后。“娘!”

  褚太后气的胸口起伏,眼睛同样湿润,声音却梗在喉咙说不出话来,她是养了个怎样的蛇蝎,她怎么能如此狠毒,她不能说,既然儿子知道她有逆谋之心,留着她定然有用,闭上眼眸,褚太后咬牙:“我没你这个女儿,端阳你确实该好好反省。”

  端阳一怔,“娘你听我解释。”

  褚太后摆了摆手,转身走出门,坐在车上,她仍旧能听见车外端阳的哭喊,褚太后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到福嬷嬷上了车,褚太后直接命人驾车离开。

  福嬷嬷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褚太后,轻声道:“奴婢打探清楚了,公主将陆家二小姐嫁去了吴家,没有婚事,直接被抬去了吴家,郡王府自郡王爷离开便一直是公主掌管中馈。”

  褚太后闭上眼眸,揉了揉额角,“太医怎么说。”

  福嬷嬷面色跟着不大好看,“诊不出,太医没见过这症状,倒猜测了两句,说是中了毒,您看要不要去皇上那请卫先生走一趟。”

  褚太后点了点头,再没作声,刚刚那一巴掌她下足了劲,手上很疼却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她唯唯诺诺前半生,得了个贤德称号,到头来却养了个蛇蝎,枉费多活这么久,竟从不知晓她何时生出这逆谋之心,何时变得这般恶毒,若不是儿子及时发现,她若是受人利用做下错事她也无颜苟活于世了。

  福嬷嬷为太后揉了揉额角,自小跟在自家小姐身边,看着生性温柔的小姐进宫,生子,坐上这太后之位,哪能不知小姐心里的苦楚,“太后若是心累了,不如去觉明寺坐坐,以前老夫人在世时便时时去坐坐呢。”

  轻轻一叹,倒也好。

  第061章

  如每年一样, 短暂的回京休整,镇北将军又一次回北边战场。

  浅瑜看着兵马消失在远处才转身从城墙上下来。

  候着的马车一直停在城墙下,浅瑜上了马车, 吩咐道:“回将军府吧。”

  因为哥哥离开的匆忙,今日与汝阳回门后便马上出发了追赶爹爹, 汝阳回门还未归来,此时府里只有娘亲一人,她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印象中爹爹和娘亲从未分开过。

  李氏拿着裹着红布的棉布棒在小儿面前晃来晃去吸引小儿,见女儿进来, 忙招呼女儿过来看,“珩哥儿今天眼睛睁的老大,估摸是能看见东西了。”

  随行的女官上前将皇后的外披风褪去,浅瑜将手里的暖炉拿给了景清这才上前。

  爹爹临行前按照族谱给弟弟起了名字,大名盛翊珩, 小名珩哥儿。

  李氏其实是百般不愿与丈夫分离的,但如今丈夫提前离开,她又没出月子 ,只能留在京中,好在女儿儿媳都在, 至少她还有伴着的。

  小心将小儿抱起交给女儿,教给女儿抱孩子的方法,见女儿学的认真李氏便也教的更认真,珩哥儿小嘴微张, 不明所以的被抱来抱去,母女俩不约而同的没再谈起回北边的父子。

  越往北边走,天便如同降下霜寒,刀子似的冷风刮在脸上与京中全然是另一番天地,一路快马加鞭小众兵马不过半月便到了北边与常年驻扎的盛家军汇合。

  盛云俦还没等回府里稍作休息,便先去了北边的大营,早已来了北边行监军之事的陆照棠率人出来拜见。

  盛云俦没看一眼营帐外的陆照棠,冷哼一声迈进了大帐,与候着的参将副将商讨战事。陆照棠面上一涩,转身也走进了大帐。

  与在家中的盛云俦不一样,这时的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因为对北边的地势和蛮夷的排兵了如指掌商讨过后已经将第一次出兵的战术定夺。

  抬眼看了看那端坐着的陆照棠,想到临行前那皇帝说的话,又重新阖下眼帘。

  大帐厚厚的棉帘子被撩开,盛翊瑾来不及拍肩上厚厚的雪进入大帐中,大步上前一拜,“末将不辱使命探去羌族,营帐内虽无粮草,但距羌族不远的北水关却藏有充沛粮草,可数兵力约七万。”

  盛云俦闻言眉头促进,大手覆在膝上,无论是蛮夷还是羌族在属北隆冬之际定是缺衣少粮之时,如今看来皇上说的半分不差,朝中有人逆谋,藏的太深以至于太上皇从不曾发现,想及此盛云俦眼眸一眯想起一些辛秘之事,或许……不是从不曾发现。

  北边天气本就恶劣,蛮夷羌族合攻而来的这日更是阴霾大雪,关外大风呼啸,眼睑上都是寒霜。

  兵马交战持续了几日,羌族和蛮夷如今粮草充裕,顽抗许久甚至占了上风,但最后一次情况急转而下,大尧兵马厚积薄发,一朝将蛮羌兵马打出关谷之外。

  脱离了京中的郁结,陆照棠许久不曾这般快意刀马跟着杀红了眼,手起刀落间率人去追一行残兵。

  盛翊瑾眉头一蹙看了一眼父亲,驾马追去。

  盛云俦金枪一挥将那羌族元帅挑下马去,似要怒喝儿子时,抬手下杀招之际卖了个破绽,长箭破空,胸腔一痛时急忙用手掩住,任那羌族穷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