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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自渎(1 / 2)





  02

  酒吧里灯光迷黄。

  徐镜问:「要喝什么吗?」

  林悦知左右摆了摆脑袋,她于家吃汤圆吃得肚子撑。

  「今年你要毕业,有打算去找他吗?」

  徐镜知道林雁旭。某回交心,在徐镜给林悦知说起她年少那些风月,一面叭叭骂道狗男人们,一面自嘲感慨时,曾停下问林悦知有无对象。

  她点头,甚至托出自己偷偷喜欢许久。

  「如果他今年又留在那边,我就去找他。」她敲打手机键盘。

  林雁旭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国。每次叔叔阿姨提起,他总虚与委蛇,话里话外隐晦的拒绝。久了,大家看出他是不愿意回来,可没人晓得他为何不愿意回来。

  「是不是后悔当年没跟他一起去俄罗斯念书了?」徐镜戏谑。

  林悦知抿了抿在暗光里干燥的唇,萤幕显示着:「嗯。完全、非常。」

  四年前,她没应上俄罗斯的大学。好不容易他问了,要不要一块出国读书,她连明连夜整理好些作品,不想最终没过审。

  她忘不了林雁旭知晓当下,些许失望的表情。而她难受的将自己锁进房间,痛哭湿了整颗枕头,好长一段时日在他面前抬不起脸。

  她觉得,林雁旭那时候该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她却愣是错过。

  徐镜说:「去见他也好,最好顺便告白,决定你未来是不是要留在俄罗斯。」

  林悦知脑袋轻点。

  暗恋林雁旭的整个花季里,她小心翼翼揣着自己的心意,在捅破窗纸的边缘来回试探。因为两家人走得太近,她没有自信能在被拒绝后平静的与他相处,所以宁肯藏起来,无所谓远远看着他。

  但是长大后想法变了。不吭不响,只字不提,白白耽误四年,想放下又放不下。总得去俄罗斯见一面,想明白下一笔该如何着落。

  就像徐镜贱贱笑着说的:「还想爱就爱,如果想睡也去睡。」

  林悦知抠着羊毛衣的边缘,想起了什么,有几秒没有回应。接着下身倏尔一阵空虚,微微湿泞。她咬了咬唇,摸着自己的手有少许紧张。

  一株娇嫩的花,可以由腐烂的菜叶、牲畜的蹄角养出来。林悦知乖觉温软,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欲望。

  陪徐镜天南地北聊近一个钟头后,林悦知离开酒吧。

  她安静的在街上走着,与她擦身而过的人们携伴偕行,夜空里烟花很热闹,寂寞此刻落满在她肩上。

  她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