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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 / 2)



我的一个哥哥决定在九月份举行婚礼。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六月份的某一天。突然在家庭短信上和我们说这一件事。虽然很突然不过我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看着洋溢着祝福的留言。或许是因为我们是长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吧。起初从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有些奇怪的动向、是一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微妙变化。这就像是根据空气里的气味预测即将要下雨一样。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很高兴我猜中了。



在那之后哥哥指名道姓的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干杯时的祝酒致辞就交给你了、因为我对你的独断和偏见」



这太令人吃惊了。



这太令人吃惊了,哥哥。



平时都不称呼哥哥这次却因为内心动摇激动地写下了哥哥。



在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还没有在干杯时致过词。参加婚礼的次数一只手也可以数的过来。某个地方某人「干杯!」举着酒杯的样子已经出现在记忆的彼方。心急如焚的我每天都在Youtube上不停地寻找着干杯祝词的视频。



话虽如此,能在婚礼这一人生的重大舞台上担任干杯致词的任务还是非常光荣的、虽然紧张的不得了但丝毫没有厌恶的心情。



人生本来就是应该面对各种挑战。能够得到新的挑战机会,我感到非常高兴。



不过要说挑战的话那就换个话题吧、我最近开始胡子的脱毛了。



做任何事都要有气势。我的胡子并不是特别浓密、但每天刮起来都很麻烦、而且我的脸也不是很适合刮胡子、所以感到很烦恼。因为要在结婚典礼上干杯祝词、所以我毅然决然地进行了计划已久的脱毛。



于是我叩响了最近的皮肤科的门。



虽然写起来很干脆、不过实际上去皮肤科是非常不安的。当我想到来脱毛的时候就已经提前从网上查了一下信息、得到的结果大部分都是简单地写着「很痛」。



要舍弃掉什么就必须伴随着痛苦──这句话宛如格言一般。我只是把胡子丢掉而已。



总之伴随着不安,我在皮肤科接受了主治医师的说明。大概六个月左右就会变淡。每个月必须至少要来一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话说这个有多痛?」



真是的,频率和价格都摆在这里了、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还是很在意吗?」



「是的很在意」



我对主治医师强烈的点头。



她一副爽朗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



「痛是痛了些、不过还不至于死,不要紧的」



「是真的吗?」



「嗯嗯。其实我们的一名医生、以前也做过给胡子脱毛的事」



「好」



「他说大概就像是子弹打在了脸上」



会死的!



怎么想都是会死的!这是什么比喻!



「啊、不过打了麻醉后就不会那么痛了」



「……真的吗?」



「是的。别担心。虽然不能说完全消除痛感、但也能消除大部分的疼痛」



「什么程度呢?」



「就像是被橡皮筋啪的一下打在脸上一样痛」



「…………」



──还是很痛。



「这种疼痛大概要持续十次以上」



「…………」



──还是持续性的。



我越听讲解就越怕给胡子脱毛。不过、既然机会难得我还是想以干净整洁的面貌出席哥哥的舞台。我提出「麻药稍微浓一些也没关系」的迷一般的要求后就转到了手术台上。



麻醉起效三十分钟后。



「那就开始吧」



主治医师用极轻的动作给我的眼睛戴上护目镜然后把器材放到嘴角。



嘭!第一次的照射结束了。



「怎么样?」



麻醉似乎起效了。只有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般的疼痛。



「啊、没问题……那个……」嘴里嘟囔着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绰绰有余吧?我甚至这样想。



然后主治医师对自满的我低声说道。



「对啊这边是不会痛的」



这一边……不会痛?



「大家都说脸的中心是最痛的。就像是这样」



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确实像是用橡皮筋啪啪地打!被打一般疼痛。主治医师的比喻很恰当。即使涂了麻醉剂也依旧非常痛。